5. 哥谭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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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打了两通电话，达米安以后就叫达米安·韦恩了，嗯——韦恩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

阿尔弗雷德接过达米安让刺客联盟的人寄过来的各种博士硕士的学位证和其他等级证书，厚厚的一摞抱在前特工的怀里都格外地沉重，阿尔弗雷德望向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的布鲁斯，露出了一个沉痛的表情。

等提姆初中毕业证书到手，老爷你就将是韦恩家里学历最低的那个了。

本科毕业的迪克还在警局和他的搭档一起查案，已经初三的提姆正在数学课上昏昏欲睡，而最小的达米安已经接过了家业，成为了美国史上最快升任的最小总裁。

当然最快升任的最小董事长依旧是布鲁斯·韦恩。

等到达米安走下来准备吃晚饭看到整个楼梯走道上挂满了的获奖证书，达米安用手捂住脸眼，红晕从耳垂蔓延到了整张脸，证书上清一色的达米安·韦恩的字样，实在是太羞耻了，这是什么样的公开处刑啊！

偏偏当他走下楼梯时几人都同时抬头看向他，达米安露出了上午凹人设时的轻蔑表情，“看什么看，没见过天才吗！”

说完看向愣了的两个青少年，“你们觉得这人设我凹的怎么样？狂妄自大的任性天才，他们轻视会让我解决问题更轻松，我会把他们吃得死死的。”

达米安握紧了拳头笑得异常恶劣，让人不由为他嘴里的那些人哀悼，就连自己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几人不由得思考有没有在什么没注意或是没意识到的时候惹过他。

“以后布鲁斯就可以随便嫖那些封面女郎了，我敢保证一期都不会落下。”

提姆手上切着小牛排给它裹上一层酱汁嘴里也不闲着，用一种大家都懂的调侃语气开始嘲笑以后就彻底闲下来了的花花公子。

毕竟同样要夜巡，布鲁斯可以睡懒觉了，他却连一天假都不能请地要好好上课。

今天一天下来已经被一家人无数次怼过的布鲁斯内心了无波澜，他抬手看了看表，“吃完饭休息一个小时，我们出发。”

“好的，先生。”

提姆和迪克心知肚明地异口同声道。

在这一刻之后，整个庄园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严肃庄重却又沉寂。

看着三人快速离去的背影，达米安放下手中又被倒满了葡萄汁的玻璃杯，看向了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老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

人的生命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而到底是什么促使着他们不顾自己压榨着自己奋力前行，这是达米安一直都不明白也无法理解的地方。

阿尔弗雷德听言面色悲伤却又欣慰而骄傲，为了布鲁斯，也为了这些在黑暗中负重前行的少年人，“为了得到心中那个更美好的世界，一个和平安宁的哥谭。”

阿尔弗雷德看着这个灯火通明看起来复古典雅格外开阔的餐厅，又想到门外那个被夜色笼罩着的城市，被黑夜掩埋的罪恶堡垒。

“和平，安宁……”达米安翻搅着碗中的米奶油浓汤，金黄色的米粒，绿色的菜碎点缀在奶白色的汤汁里，米软甜，用淡奶油熬煮的汤汁奶香味十足。

“哥谭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法外之地，名副其实的罪恶之城。但韦恩300多年前选择了这里，现在也就不会放弃她，韦恩和哥谭的联系从来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完的。托马斯老爷在世时一直致力于哥谭的繁荣建设，现在老爷也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为哥谭付出罢了。”

阿尔弗雷德说着又望向了达米安，管家水色的眼瞳看起来慈祥平和，年近六十双眼却毫无浑浊衰老的痕迹。

“明明看不到未来，又为什么要付出一切。”

达米安还是不懂，身为旁外人他看得太清醒，蝙蝠侠的行为在他眼里无异于飞蛾扑火精卫填海般毫无用处。

“老爷曾两度快要死去，一次是父母在他面前死去时，他选择离家十多年从未归回，那一次蝙蝠侠出现了。另一次是视若亲子的杰森少爷死在他怀里的时候，那段时间布鲁斯老爷为蝙蝠侠是手段残忍越发暴力，如果不是提摩西少爷的突然出现，我想属于布鲁斯老爷自己的真实将会被他所塑造的蝙蝠侠蚕食吞噬最后消失。老爷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绑在了哥谭上，他大半个一生都在为改变她而努力，如果不继续，他就是在否定自己的一生，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

阿尔弗雷德同样明白这种行为的病态和错误，但是这样的行为无法停下来，更不能停下来。

布鲁斯·韦恩是为了改变哥谭而出生的，蝙蝠侠是为了拯救哥谭而出现的。他的一生昏聩而疯狂，一旦醒来他将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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