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小瓶子与大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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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沐浴后达米安换上一套丝绸睡衣，米白色的底色带着黄白双花猫咪和金色幼犬的图案，阿尔弗又发现了他的一大爱好。

这样想着达米安看向地上的大笼子，乌瑞亚就在里面，达米安想帮它争取一些自由结果被直接镇压，顶多就是把笼子放在他的房间，不然乌瑞亚大概就要待在防空材料制成的玻璃罩子里看着蝙蝠洞里的蝙蝠肆意拍打着翅膀，想往哪飞就往哪飞，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这大概就是大型猛禽的悲剧了，虽然现在也没喜到哪去。

达米安由着自己跌在床上，力量和重量将柔软厚实的被子砸出人型的凹陷，被太阳光照耀过的被子带着螨虫尸体的味道夹杂着日益浓重却不腻人的奶味，它们包裹着达米安。

家的感觉，有人等待的感觉，被守护的感觉。

达米安将迷失于其中，却不想逃离。

达米安是混乱的，是混沌的。多年的学习让他拥有了人类的理智，塔利亚的教育教会他嗜血和凶狠，与动物的常年相伴让他有了兽性，雷霄让他明白了欲望和人性。

他是人，是兽，他理智，慕强，疯狂。

显然，刺客联盟为教育者是完全不合格的。

在刺客联盟的种种让达米安渴望强大，绝对的武力是征服刺客联盟的前提，来自动物天性的慕强更成了达米安的本性。

蝙蝠侠的强大是无法言语的，他久经磨难却从不后退的意志，以凡人之躯行神所不能的的信念，这是达米安无比向往并想要成为的，可以说蝙蝠侠意志的强大是达米安认同韦恩的前提。

相比蝙蝠侠，布鲁斯这个花花公子的存在不过是混淆视听的伪装，是掩饰。如果没有阿尔弗，没有几任罗宾，没有韦恩，布鲁斯·韦恩的存在或许早就被蝙蝠侠丢弃，消失在那无踪无际的黑夜里，那个枪声响起的小巷里。

布鲁斯差点死去，是蝙蝠侠还在强撑着千疮百孔的他活着，活下去。

达米安敬重他的父亲，因为他的强大，达米安并不畏惧他的父亲，因为达米安一定会超过他。这是必然，以达米安·韦恩之名。

达米安坐在床上，小心翻着手里护养精细的初版书——布鲁斯少有的收藏爱好。

一夜过去，达米安面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大半，但为了总裁形象的问题，达米安决定过几天再回公司，文件送到韦恩家就行了。

他甚至让卢修斯通知公司达米安和他的父亲布鲁斯一起去阿尔卑斯山玩极限运动去了。

所以为两个名义上和航空记录上已经飞去瑞士的两个人来讲，除了布鲁斯可以为蝙蝠侠从蝙蝠洞出去夜巡外，他们都必须待在家里，假装自己正在飞机上并且即将着陆。

达米安有些心烦气躁的薅了薅头发，便收起书翻身下了床，拉开抽屉，翻出塞在底下的小瓶子，或许，现在是时候了。

达米安一直不敢确定布鲁斯对他能有多少信任，但是现在，趁着布鲁斯还在对他的疏忽而感到愧疚，他决定放手一搏。

塔利亚不可能任由他放纵自己，这段时间却又从未与他联系，他可以确定刺客联盟一定是出事了。

西藏大种姓那边也定然是出大事了，不然那位族长也不会让乌瑞亚来找他，不过也不排除是利用，以恶魔之子为质是应对恶魔首领雷霄古的办法中最理想的一个。

因为目前还没人能抓住恶魔之子。

达米安轻轻转动小瓶子，直接将它扔在了地上，脆弱的玻璃瓶刚一触地就直接炸开，橘金色的光芒盛放着，将达米安笼罩其中。

听到动静的布鲁斯迅速奔来直接踹开了门，却房间里空无一人，达米安不见了！

阿尔弗紧随着冲了进来，迅速排查卧室，一转身就见布鲁斯蹲在玻璃碎片旁怔愣着。

阿尔弗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俯身汇报，“没有被进入的痕迹，没有多余的脚印。而且，达米安少爷只穿了一身我给他新买的睡衣，外面天凉，这很危险。”

布鲁斯接过管家从口袋中掏出的塑胶手套和封装袋，细致地将所有的碎片和颗粒都投入袋中，然后对齐压紧将袋子封实。

接着他立刻站起身，“我去找扎坦娜，现在时间还早，先不要告诉迪克他们。”

话还没说完，布鲁斯就按捺不住直接跑走了。

阿尔弗不由得摇头叹气，目光流转中看向了大床旁边的大铁笼子。他走上前去用力搬起了活蹦乱跳的大铁笼子，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

眼睛一闭一睁穿着睡衣的达米安就直接来到了一座宫殿里，他踩着的地面上有着无数奇特古朴的切割纹路，它们彼此缠绕联结，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特殊图案——那是大种姓一族传承。

黑河的水在另一个空间无声地流动着。

达米安走出了宫殿，一位身穿劲装的蒙面男人守候在殿门旁，见他走了出来一个点头示意顺着走廊走向另一个地方，达米安紧随其后，亚麻制的浅棕色拖鞋啪嗒响，在空旷无声的走道上显得更加清晰。

在一个空旷的场地上，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身穿白色长袍摘下兜帽等在那里，待达米安走上前去，更年轻的那位女子捂嘴偷笑，“两年多没见了，你还是那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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