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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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阁下想知道的一切，我们都已经做出了回答。那么，冒昧的问，可否将有关杰森的事情告知我们？那孩子，是我们亏欠了他，即使他不愿意原谅我们的过失，老爷和我都希望他能回来，韦恩家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老人已将姿态放的足够低也足够诚恳，即使是英菲亚也不愿意再为难这样一位尽职尽责的老管家。但是她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布鲁斯韦恩，终究是心中无明火起，原本已经软下的态度再次强硬起来。

她不是哥谭住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她来说蝙蝠侠打击犯罪对哥谭有什么影响她看不出，她只知道一点，这么多年过去了，哥谭仍然没有丝毫变好的趋势，超级罪犯层出不穷，普通人民水深火热。

蝙蝠侠能通过黑暗和恐怖威慑一些误入歧途的小罪犯，却制止不了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为祸一方。别说什么每次将罪犯逮捕后会投入阿卡姆疯人院看管起来，英菲亚现身说法，那里的安保松垮的就像层纸，罪犯动动手就可以轻松越狱，完全把这里当做了某种度假的地方。

这样何谈打击犯罪？！没有成本，没有后果，只会吸引更多因为生活逼迫的人走上邪路。

英菲亚收回了军刀，向下插入鞘中，表面上不再敌对，说出来的话却凝着冰渣。“如果我方才没有理解错误你的意思，杰森啊，只不过是你收养的第二个孩子罢了。如果你仅是一人决定投身这项事业，那么我便不会对此做出什么评价，因为你是一个已经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成年人。”

“然而，按照你们的法律规定，十五岁可不能算成年了。既然没有满十六岁的雇佣童工就是违法，那么，你们让一个将将够到少年界定的孩子去从事这么一项危险的工..........”

优雅的贵族冷嗤一声，“呵，这种行为已经可以构成虐童了。”

“.............我没有逼迫他....去成为罗宾。”

蝙蝠侠低声说道，“如果他不喜欢，我会为他安排新的人生.....”

他收养杰森，并不是为了将他培养成下一代罗宾，并不是强迫他成为自己的助手。只不过是因为蝙蝠侠第一次见到杰森的时候，他正在卸蝙蝠车的轮胎。

布鲁斯担忧他如果不能及时受到良好的管教掰回正途，这个聪明的孩子极有可能会过早的陷入哥谭的深渊。所以他出手将他带回了韦恩庄园，希望自己能教好他。

“孩子么，都想成为拯救他人，饱受群众赞美的英雄，但是这不是你诱导他踏入这潭浑水的理由。”

“而且你真是太傲慢了。”

约瑟夫长叹一声，对布鲁斯韦恩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无语至极，“你为什么确信，杰森离了你的干预就一定会变坏呢？你为什么确信，除了亲自收养他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妥善安置这个孩子呢？！”

在一众选项里，蝙蝠侠偏偏选了最坏的那个。

因为第一代罗宾决定单飞离去，蝙蝠侠迫切需要一个新的助手。但是，为他的第二个孩子，杰森享受不到蝙蝠侠前期还算轻松温馨的家庭生活，也无法从布鲁斯韦恩那里得到和夜翼一样的关爱。

有人概括，蝙蝠侠把他的父爱，耐心和温柔全部给了夜翼，却把暴躁，冷酷，和控制欲悉数留给了杰森。

英菲亚已经不想再同他说什么了，思维已经定格的成年人很难改变，她本来也不觉得自己能对布鲁斯韦恩的育儿观做什么。

“杰森他在我那里，这点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他不愿意见你，我不会向别人透露他的位置。”

“我会回去向他询问此事，自然，我相信你们二人之间还有感情，你可以祈祷杰森还是否还愿意见你，但是，我不会允许你对他再做出些什么令我无法容忍的事情。”

“当然，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也进不去那里。”

约瑟夫冲他们微微一笑，收回了那台被蝙蝠侠带过来的摄像机，地上哗啦哗啦掉了一地碎屑，全是那些从疯人院里挖来的水泥地面。不待他们想说什么便转身欲走。

英菲亚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发动瞬影留痕，于是她决定先出了韦恩庄园再回镜像世界。

结果半路上被那个自称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管家拦下了。

管家先生递给她一袋包装好的盒子，向约瑟夫行了一礼。“抱歉，但我不是故意要阻拦于您，但是我想恳请您，将这袋小甜饼带回去给杰森，他还在这里的时候非常喜欢它，请放心，这东西病人也可以食用。”

说这话的时候，管家先生依旧服饰整洁，举止合礼，丝毫看不出方才跑到厨房又跑到门口拦住约瑟夫的狼狈。

英菲亚略一思索决定收下。

她还没忘记，要不是收到了系统预警，自己这次出来的目标是给杰森准备食物，想来如果有从前喜欢吃的东西出现，他应该会比较开心的吧？

................

约瑟夫走后，阿尔弗雷德收拾好了地上的碎屑。拿着托盘进了蝙蝠洞，将布鲁斯每日要服用的药放在台子上。

而蝙蝠侠又重新带上了头套，正坐在大屏幕前敲敲打打。管家上前一看，一个红点出现在屏幕上，一直向上移动着。左边则分出了一个小屏幕，显示的像是汽车后视镜那样被抛在后面的景色。

“...........您这样是否考虑过，如果那位德拉索恩斯先生发现了您在他身上留的东西，您绝对会再次激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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