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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丶

正义联盟和小队的英雄们发现，高谭的黑暗骑士对於还没决定去处的奥塔维亚有着异常的宽容。比如说在某个清晨，绿箭侠来和蝙蝠侠交接的时候发现，奥塔维亚蜷缩在黑暗骑士的披风内睡得一脸安稳。

奥塔维亚是他们目前唯一所知完全不惧怕蝙蝠侠的普通人；就算是正义联盟的英雄们，也很少有人能在蝙蝠侠黑脸的时候不萌生『快逃』的想法。但是奥塔维亚就是有那个本事，可以完全无视蝙蝠侠身周的『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的气场，抓着蝙蝠侠的靴子爬上去。

当好奇的英雄们从回播的监视画面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他们几乎以为蝙蝠侠是被人假扮了。特别是当他和绿箭交接後，还小心地抱起睡着的小女孩离去的那一段，更是被夜翼和罗宾翻看了好几次。

「哇哦……」夜翼和罗宾面面相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发表什麽言论。

布鲁斯是他们的养父。是他在他们孤苦无依的时候来到他们的面前，给予他们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在他们想追随他的时候，给予足够的训练和指导。尽管并不全面，但是小鸟们还是足够了解他们的养父和导师。

而这次的举动，显然对於他们表达了一些足够重要的讯息。

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的温柔向来都是隐忍而低调，有时候就算是那些与他相处多年的小鸟们，也不一定能察觉到蝙蝠侠式的关心和温柔。

「蝙蝠侠一定是知道了点事情。」

二十一丶

蝙蝠侠带奥塔维亚回到医务室後，静静到站在床边沉思。

监察仪器稳定地运转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孩有着一张安祥的睡颜——在数个小时前，当她一头栽进他怀中睡着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

将所有人的行程都考虑了一下，蝙蝠侠立即就发现除非出现『毁灭日』等级的任务，这个早上应该不会有人来医务室。

而空无一人的医务室很安静，这很适合他将所有讯息消化一下，并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奥塔维亚强忍着睡意等着他值班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而蝙蝠侠也知道，她想跟他单独说话，才特意安排一次单独值班的。

蝙蝠侠知道奥塔维亚要跟他说非常重要的事，他也考虑过各种事，就是没想到那个小女孩会一脸认真地说着他本以为不会听到的话——或许会从阿福口中，而不是由一个看来像是五岁孩子的女性口中。

「我请求你，让爱你的人也知道你也爱他们。」

蝙蝠侠从她口中听到了不少讯息。

有关其他世界，有关他的敌人，有关他身边的人。

奥塔维亚强迫着自己不要入睡，述说着她所知道的态度，就像一个被暴风雪困於深山之中，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回到挚爱之人身边的旅者一样。

而触动到蝙蝠侠内心最柔软的一部分的，偏偏是她的直觉完全没错。

二十二丶

奥塔维亚的消失，来得突然而绝望。

就在巴里和沃利带她去完闪电侠博物馆的第二天，那个曾属於异世的二十五岁女性的灵魂，从此长眠不起。巴里在奥塔维亚昏睡的第三十个小时的时候，果断地将女孩重新带回了望塔。

在那天以前，奥塔维亚还没有试过昏睡那麽长的时间。

巴里站在医务室的玻璃窗外，看着那个如今幼小的身影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他本来还以为只是病症变得严重，却没有想过这代表着那名乐观开朗的女子的消失；或许除了蝙蝠侠之外，正义联盟之中也没有多少人会向这个方向考虑。

「她会醒吗？」

命运博士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将真相说出：「如果只是属於这个世界的奥塔维亚的话，会的。」

——而那个曾属於另一世界的奥塔维亚，则会在这次的深眠之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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