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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逼我...为什么逼我！”
法术终于被使出，钰的气色明显好转，但连炎武都能看出来，她在做垂死挣扎。
自己知道交涉没有结果，所以就放开了要拼命了吗？
横竖都是死，却偏偏还要选择在死前带上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龙威没有丝毫消散，炎武的身体还撑得住，杀心也没有被隐藏，只是再度对着钰举起赤霄。
“非要和我打一架，把你我都搞得遍体鳞伤，你才能感到满意吗！”
钰的语气更加扭曲了，她很清醒，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事实。
法术被用出，神民的躯体被解封，但还是远远不能触碰到当初在巨蛇兽亲体内时的那种出力程度。
而且...
虽然伤口都被迅速的止血，一切都被修复，机能保持在最佳的状态上，可是...
那只被切掉的翅膀，并没有被修复。
这个男人，这个自己一直在向他示弱的男人，硬生生的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撕碎了自己种族的骄傲，神民的傲慢，不值一提。
绿色的光流缠绕在她手中的断剑上，重塑出刚刚断裂的剑锋。
“你死了，我自然会满意。”
炎武没有在乎钰歇斯底里的问候，更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动摇。
他相信那位代理，甚至都看穿了佘家长久以来的谋划，看穿了历史之中层层隐瞒的罪恶。
所以，他痛恨。
那风流凝结出的长剑指着自己，他同样举起了刀，身后那对虚幻的龙翼嘲讽一样的张开，巨龙的虚影在他身后凝实。
煌煌天威，压在一身，钰带着满腔的怒火，但又做不到同她之前设想中的那般一样，将眼前之人直接碾碎。
她输了，这就是事实。
身后仅剩的那一只翅膀，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
失败者，就要摆出失败者应有的凄惨的姿态。
“愚不可及！”
那只单翼向后伸展到极致，绿色的风流随着她的动作蔓延，甚至整个翅膀上都染上了光，不断延伸。
她动了，皇宫内的城墙都因为她出剑时带起的飓风而动摇，但炎武没有。
他看着钰消失在自己眼前，单手拎着赤霄，矗立在原地，毫不动摇。
永不动摇。
“你都这么选择了，那就一起死啊！”
再次被视野捕捉，钰出现在炎武身前，剑锋瞄准了炎武的眉心。
地面上的石砖因为她的冲锋被搅碎，速度没有丝毫减缓，只不过是因为剑上更加尖锐的锋芒暴露了她。
“刷。”
一闪而过，钰停下来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断剑，眼角狂跳，但却骂不出口。
“有翼的羽蛇神民，久居炎国的外乡人，佘钰，我在此，宣判。”
炎武扇动着龙翼，飞在钰的上方，手中的刀刃早已架在钰的脖颈上。
“死吧，这就是仁慈了。”
“咔。”
另一片翅膀落地，钰愣在原地，随后吐出一口血来。
她恍惚的后退，但腿脚越来越不听使唤。
最终倒在血泊中，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也顾不上对炎武诋毁。
没有同情，不可能有怜悯，炎武擦掉了赤霄上的血迹，紧跟着钰，不断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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