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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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拿来五个杯子，倒了五杯热水，分别推到了他们桌前。

“喝点水暖暖身子吧，”飞鸟温和的说道。

芥川银深吸一口气，将水杯捂在了手里，转过头，小心的盯着哥哥的面色，见他逐渐好了起来，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而中岛敦还处于失魂未定的状态，面色苍白，还是中也将水杯塞在他手里，手心的热度让他反应过来。

“……刚刚那些人，为什么要盯着我们？”他近乎茫然的问道。

在中岛敦的短短几年孤儿院生涯中，有过打骂有过欺负，但从来没有过那么明显的呼之欲出的恶意。

简直，“简直就像是要吃了我们一样。”他呆呆的说道。

芥川兄妹对视一眼，眼眸中都升起了担忧。

中也咋舌，后悔时间地点不对，不然可就不止几个石子的事情了，倒是飞鸟仍然云淡风轻。

水杯中徐徐升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完全被遮盖在了迷雾下。

“放心，那几个人会得到应有的结果的。”

中也一愣上下扫了一眼，很快明白了老师的意思，他扯起一个笑来，将菜单递给了中岛敦，“好了，先看看想吃什么，老师她请客的机会可不多！”

中岛敦接过菜单，却没低头，执着的看向飞鸟。

“他们是想做什么呢？”他想要一个答案。

“敦……”这是银在担忧的叫他。

芥川龙之介按下了银的手，静静的看向了敦。

此时，所有人都在等着飞鸟的回答。

飞鸟叹了口气，双手支着脸颊，“大好的日子，干嘛非得要知道呢？院长之前也恐吓过你们吧？”

什么从孤儿院出去会被拐走卖掉之类的，应该不少的吧？

中岛敦：“真的是院长说的那样，要把我们带走打骂做劳工吗？”

飞鸟：啊，这方面倒是意外的心慈手软呢……

一向怯懦的中岛敦似乎完全忘记了胆怯，他抬头，“他们是想把我们都卖出去吗？”

中岛敦从芥川兄妹那里听说过他们前阵子的遭遇，只是没想到，原来镭钵街外面的地方也有。

“不止啊，其实，他们最看重的应该是我才对，年龄适宜，也不用再等着长大，弱的不行，但还有价值可以生孩子，而且身边也没有其他家人，只有一堆要我看着的小孩儿，直接全部拐走卖出去可是能挣点外快的。”

“更何况你们长的都不错，有特殊癖好的人可不是没有。”

飞鸟轻描淡写的把血淋淋的事实说了出来，芥川和银的刚恢复的面色又迅速不好看起来。

显然是想起了之前的事儿。

中也面色铁青，几度要起身都被飞鸟用眼神压了下去，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外面，似乎希翼于能找出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身影。

中岛敦顿住了，他将水杯里的热水一饮而尽，随即趴在了桌子上，闷闷不乐。

“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他们需要钱，无论方法是什么样，只要可以有钱就可以。”芥川龙之介冷漠的说道。

“敦，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宁愿伤害到自己也不想伤害到别人的。”

芥川冷淡的声音像是一枚匕首，撕开了中岛敦长久以来的虚假认知。

“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为了自己不惜一切的存在……”顿了顿，芥川龙之介补充道：“不像你这样，是个笨蛋。”

中岛敦：“……那做个笨蛋也挺好的。”

他小声说道。

这回芥川龙之介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又给中岛敦倒了杯热水。

银笑了笑打着圆场，“不要在意这些了，我们会长大会变强的，吃饭吧，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芥川龙之介率先响应妹妹的话，点了份红豆饭，中岛敦倒还是茶泡饭。

菜单落在银手里，她眨了眨眼，果断的选了一个没见过的名字。

中也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倒是四个孩子里最放松的，他看着菜单挑挑拣拣，最后点了两道微辣的咖喱。

而也就他们点餐的功夫，店里人陡然多了起来，闹闹糟糟的，好在他们坐的是最里侧靠窗户的位置，还能好些。

这时几声骂骂咧咧的吼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小子，这里就你一个人，哥几个这么多人，去别地方吃吧，乖乖让出个位置来，也别怪哥没给你脸了。”

这是，来抢座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