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神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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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之濑鸣说到中场休息的时候，太宰治才幽幽开口：“当着上司面都这么说我坏话，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编排上司。”

“啊，要和森先生告状，把一之濑这样恶毒的下属工资扣光。”

一之濑鸣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坐直身体：“我才没有背地里说！”

“我这是光明正大地说！”

太宰治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太伤心了，没想到在一之濑心里我是这样一个上司。”

一之濑鸣笑笑，温柔安慰道：“没事，你在别人眼里也一样。”

太宰用没被遮住的眼睛幽怨地看着他，直到把一之濑鸣看得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当着你的面说你坏话了。”

他站起身，拉住织田作之助的衣角示意他低头，看见青年顺从地凑过来，他双眼含笑地凑到他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边说还边看向太宰，时不时发出笑声，简直堪比精神攻击。

说完，他叉着腰看回去：“我以后这么说！”

太宰治：……

“好了，不要恶作剧了。”老好人织田作之助企图和稀泥，他神色淡淡地对着角落自闭的少年说道：“鸣说，想要送你一件礼物。”

太宰坐起身体，“不会是要整我吧？”

一之濑鸣想起先生和自己说的，一下子没崩住，捂着肚子笑得说不出话，他过了半晌才慢慢说：“我保证你收到的时候一定会满意地。”他咬重了几个字，满是自信。

听见一之濑鸣这么有自信，太宰也提起几分兴趣，“我可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满意哦。”

“绝对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世界上最适合你的礼物。”一之濑鸣回想了一下太宰的资料，“反正你的生日快到了，就在那天给你吧。”

“诶。”太宰治凑过来，“那一之濑的生日什么时候？我不如给送你一份。”

一之濑鸣往后退两步，“你不给我添麻烦就算我最好的礼物了。”

他经常能收到太宰治手下向他打的一些小报告，比如出任务到一半就失踪，一整天不工作等等，反正作为一个上司，太宰治的风评极差。

他勉强作为太宰的熟人，时不时还要帮他那些可怜的下属找太宰治的踪迹。

“可是我想知道。”

难得看见太宰治露出点正色，结果是为了问他这种小事，一之濑鸣无奈地告诉他：“我不知道。”

“我作为一个孤儿，哪里在乎这种日子。”

前十五年他日子过得困苦，也不在乎这些仪式，自打知道自己是外星人，他就更不在乎这个了，谁知道他是算哪个日子出生的，外星的计算时间恐怕和地球天差地别吧。

织田作之助偏头看去，黑发少年被灯光柔和了眉眼，他的心被一点点收紧，虽然明白现在的一之濑鸣活的很好，但还是不免想，如果当他孤苦无依的时候，能帮助到他该有多好。

“那等你给我礼物的时候，我也送你一份。”太宰治答应道。

一之濑鸣捂着想要笑出声的嘴，“等你真的拿到我的礼物再决定也不迟。”

一之濑鸣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了震，他好奇地打开查看，结果是安吾发来要他一起加班的短信。

自打和这小子关系好了之后，他是越来越不尊重领导了！

一之濑鸣愤愤地关掉手机，还是妥协地与织田作之助告别，“织田先生，我得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今天就先离开啦。”

走了一个吵闹的家伙后，原本闹腾的太宰治也安静了下来，露pin酒吧来的人也少，一时间整个酒吧仿佛被时空定格一样。

两个并排坐着的人沉默不语地喝着酒，“你和他，平时都在做什么呢？”太宰治用手指把融化了些的冰球往下戳，他心知一之濑鸣与织田作之助在一起出任务，却又想要听。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一起收尸，劝架，采购。”

太宰收敛了神色，低头喃喃：“是吗……”

两人继续各自沉默，静静喝完了一杯。

…………

……

昨天在辛苦加班之后，成功获得了今天和织田作之助一起出去玩的机会，他对那个复杂的人际关系的事情可太感兴趣了！

他走在织田作之助身边，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这次委托他们的是个portmafia小中层，本来这种小事其实和portmafia没有任何关系，但偏偏他的情妇掌握了一些portmafia的消息，如果消息泄露的话，可能要把这个情妇押送到审讯室里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中层的消息，“鹿野先生说，岩切小姐今天可能会出席多良木酒店的晚会。”

“他要我们潜伏在酒店内部，找到岩切小姐出卖消息的证据。”

一之濑鸣有些无语，“这个鹿野可真够会添麻烦的，生了个嘴就知道乱说，给你增加工作量。”

织田作之助倒是无所谓，“这些任务也很有意思，比收尸好一点。”

也是。一之濑鸣点头，这可比被安吾按在桌子前面核算账目有意思多了，看得他眼花缭乱的。

多良木酒店因为晚会的事情正在招临时工，不少看着没比一之濑鸣大多少的学生都前去应聘，一之濑鸣混入其中倒没那么奇怪。

他成功得到了侍应生的名额，但织田作之助的潜伏任务就没那么顺利了，虽然外形条件不错，但表情实在太冷，主办方为难地把他安排去了安保，负责维持晚会秩序。

“织田先生简直是三无青年。”一之濑鸣无奈地看着表情淡淡的织田作之助，“这么久了就没见过你情绪失控。”

织田作之助很担心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司，“一之濑一个人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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