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异能本就罕见，如今应该是绝版了。”祁慕说道，“不止是人类，当时的异兽也格外强大，控风掌火，呼雷唤雨——白羽就是水系的，以前也是一方霸主，但现在不行了，只会下个雨。”
顾艾问道：“是因为源粒子含量也少了吗？”
“不，源粒子总量没有发生过变化，是白羽自己受过重伤，源核受损。不然，联盟不会允许它活到现在的，人类在退化，新生的异兽也在退化，这才是被允许维持着的平衡。”
按照异能者160岁的寿命来说，拥有原始异能的那群人都已经步入衰老期，如祁海晏这般，当年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现在也已经是古稀老者，虽然异能实力没有下降，但生理机能差了很多。
而异兽的寿命更长，那总要人为送它们去轮回，以免祸害将来的弱异能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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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介绍海妖和盖娅，但实际上光是介绍异能，就已经过了好几分钟，顾艾不好意思地问说：“慕爷，你渴不渴？”
祁慕挑眉：“渴倒是不渴，只是想咬你。”
“那……”顾艾对此习以为常，视线转了一圈，“我们去那边的应急通道？”
程续：“……”
你就是这么惯着这家伙的？
祁慕高高兴兴地搂着顾艾去了应急通道，程续木着脸在外面给他们望风。
纪念馆毕竟体量大，虽然门口看着人不少，实际上分散到各层后，就显得空旷。名人资料馆这边人不算多，三三两两走过去的，都是来完成暑期作业的学生。
程续还看到了一个高中生小团队，里面有一对光明正大搂着腰的情侣，稚嫩的女生偎依着高瘦的男生，黏黏腻腻的连走路都比别人慢。
如今半球流行初高中各读四年，初二与高二后都会穿插一年的实训，毕业时二十岁。也就是说，顾艾按年纪还只是个高中生。
啧，祁慕这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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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组站到了酒妖和盖娅的合照前，程续听到其中一名女学生吐槽说：“我还是不相信司星辰会喜欢盖娅，他那种高岭之花，就应该被酒妖这样的飒爽小姐姐给拿下！”
另一名女伴应她说：“对啊对啊，而盖娅这样的小白花，和腹黑心狠的海神真是绝配！”
程续站着太闲了，居然类比了一下，顾艾应该算小白花吧，那祁慕，得算高岭之花还是腹黑心狠呢？
片刻之后，他扶额，想起来祁慕根本不爱顾艾……
学生们渐行渐远，依稀能听到他们还在讨论着海神和酒妖的适配度。
而祁慕，终于吃饱喝足，牵着顾艾从应急通道出来。程续顺手拿出水递给他，三人便又继续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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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的意思是，资料馆给出的东西有许多是真假难辨的，也无从考证。
“因为初代十神年代仅持续了六年，从混沌三年初开始，到混沌八年末结束。”祁慕解释说，“初期时资源充沛，其实留下的影像资料有很多，可惜后来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暴动，大多遗失了。”
三人走过一些照片，正是酒妖和盖娅所庇护着的集聚地——清溪镇，当年的初代十神，虽然听着名号响亮，实力强劲，但同样生活艰苦，每日的生活都是清剿异兽，研究新纪元里的食材。
祁慕指着一名年轻男性，介绍说：“这是苏木，酒妖捡来的弟弟，一个医学天才。为了供他继续研究，她们搬了驻地，去了一个医学院旧址。”
照片上的苏木正穿着白大褂，表情认真地收拾着实验室台面，侧脸看起来还只是个高中生，面容稚嫩。
“他和司星辰同龄，混沌元年的时候刚十五岁。”祁慕看了眼照片下方的拍摄时间，“照片摄于混沌三年，这时候他十七了。苏木的家庭是医学世家，爷爷据说是院士，父母也均是医学大拿，而他自己正好是灾变那年考进的顶尖学府。
“灾变发生的时候，他们一家本该在京都，作为特殊人才受官方保护，但当时苏木外婆逝世，他们回来奔丧，就被困在了华东地区。他的父母丧命在了灾害发生的时刻。”
祁慕讲述时的声音很平和，但能听出淡淡的惋惜来。
与前面走过看过不同，顾艾在这张照片前站了很久，祁慕也不催她，由着她看，反而是程续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了？照片有问题？”
顾艾思索着说：“他看起来，好眼熟。”
“是吗？”祁慕的语气挺随意的，示意顾艾往前面走，“那边有苏木的正面照，去那边看看。”
正面照是一张合照，酒妖等人也都在，照片上方写着——祝贺苏小木成年！祝未来平安喜乐！
照片有点奇怪的不和谐之处——在其中两个人之间空了个位置。
顾艾也不是张嘴就问，她会先看看照片注解，而这个空白，注解确实有提到——该照片摄于混沌四年，空位处为司星辰，该照片是司星辰与酒妖、盖娅三人最早的合照。
祁慕补充说：“司星辰正好是混沌四年时封神的，酒妖和盖娅比他早一年。”
“这，这不是重点吧？”顾艾愣愣地指着那个空白，“照片被人处理过吗？”
祁慕笑了下：“司星辰很特殊，无法被影像记录，所以他没有照片流传。”
程续替他补了一句：“你身边这人也是，所以都没人怀疑他是不是司星辰嫡亲子孙。”
“这么神奇吗？”顾艾大为震惊，忽的挽住祁慕的手撒娇说，“慕爷，我们来拍张合照好不好？”
祁慕揉揉她的脑袋，笑得宠溺：“好。”
顾艾看向程续：“阿续也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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