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人相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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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不屿的笔试穿到了包大人的耳朵里，用过早饭，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同往衙门的训练场来。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他们看见穿着紫色异族服饰的小姑娘抓着公孙悠的衣袖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真的不会对不屿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大概是护卫不在身边，明淼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收起了凌厉，变得柔和且湿漉漉的。

公孙悠想起来住在山上的人家会用母狗和狼□□，剩下的小狗混了狼的血性，但却因为在人类的家中长大，还拥有狗的忠诚。

她可不会傻到相信这只小狼真的和看起来一样无害，只是这个时候给一点安慰到也不是不可以。

“放心吧。比起担心他们欺负不屿，我觉得还是担心一下不屿会不会欺负别人吧。”公孙悠又一次尝试将自己的袖子从明淼的手中抽出来，明淼更紧的抓住了她的衣袖：“不行，我要跟着你。”

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之后立刻就要寻找另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公孙悠放弃了从明淼的手中夺回自己的衣袖，她垂下手臂不在管她。她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位已经观察了她们很久的长辈，公孙悠的脚步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明淼感觉到公孙悠的犹豫她从公孙悠的身后伸出一颗小脑袋。

包大人漆黑的肤色让明淼觉得很亲切，她一化形就发现自己和其他妖不太一样，她的肤色要深很多，尤其是自己喜欢在外面玩，太阳的照射下形成了现在的模样。虽然她嘴上说着不在意，但那一日在公孙悠的身边见到那只兔子之后，明淼总能想起那天的场面。

那只兔妖就躲在这个人类的身后，白乎乎的一团被养的很好，才三百年，就已经能够化成人形了。

“你害怕那两个人吗？”明淼没有看公孙悠，只是凭借着自己的认识猜测公孙悠的想法。

“并不是这样的。”公孙悠这一次顺利的将自己的衣袖从明淼的手中抽了出来，面对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两人，行了一个万福礼道，“见过包大人。”

明淼歪着头，这是她没见过的动作，她侧头看着公孙悠想学着她的动作，但手和脚却不像是自己的一样，万福礼做的歪歪扭扭的。

明淼不谙世事的样子惹笑了包大人，公孙先生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公孙悠拍了拍明淼的后背道：“这是明老爷家的幼女，托我照顾一段时间。还有她身边的那个护卫，还想让他跟在爹爹身边，学一学规矩。”

公孙悠没有将话说的太明显，关于不屿的事情只要爹爹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什么问题，她也并不担心不屿会在开封府里不受控制，毕竟对于狼这种动物来说，打不过的人就是老大。

所以下午的时候公孙悠看见亦步亦趋的跟在展昭身后的不屿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明淼觉得这样的不屿很奇妙。他正在院子里扎马步，明淼好奇的站在不屿的身边，学着他的动作也扎起了马步。

“把手伸直。”公孙悠坐在一旁的石桌边磕着瓜子，她早上从包大人那里得知白玉堂收到了家书已经会陷空岛了。她其实已经猜到白玉堂不在汴京了，但真的确认了这件事之后公孙悠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该怎恶魔形容这种感觉，所以才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

不屿的腿已经开始发抖，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双腿还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想休息，但那双眼睛看见公孙悠的裙子，想起了早上自己的刀劈不下去的事情，眼睛一闭牙一咬又继续坚持着。

反而是他身边的明淼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这会她正坐在公孙悠身边和她一起磕着瓜子。“这是什么，真好吃。就是太麻烦了。”明淼的两只手正在和一粒瓜子做着斗争，小小的瓜子仁还不够她塞牙缝的，但那一点点柴火的香气却让人回味无穷。

不一会，她的面前就已经有了一堆不小的瓜子皮。

公孙悠将最后的一小捧瓜子送到了明淼的面前，看着已经满头大汗的不屿拍了拍手说道：“可以休息了。”

“砰”的一声，不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他看着天空大口地喘着气，他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好难受，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为什么自己不说话？”公孙悠觉得好奇，不屿身边的人和妖都会说话，可偏偏他自己却和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