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这里是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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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是什么人？

如果说清野瞳是除了恋爱态度之外无可挑剔的完美人设……那赤司征十郎就是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找不到缺点的绝对完美存在！

这样的赤司征十郎怎么可能就这么和渣女清野瞳在一起？

没有人相信此刻面对清野瞳的表白，赤司征十郎会点头答应交往。

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等着看赤司征十郎狠狠地拒绝清野瞳，给大家出一口恶气，但是，没有人想到的是，被寄以厚望的赤司征十郎却正处在惊疑不定的犹豫状态中。

他无法面对清野瞳说出拒绝的话。

赤司征十郎其实对清野瞳有所耳闻：

长得好看，性格温和，无论多么棘手的情况摆在面前她都能完美解决，好像永远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一般。

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尽管没有多少人能真正走近她，但无数的人都会在背后仰望她，口耳相传关于她的一点一滴。

赤司无可避免地就这么通过传闻断断续续地认识了清野瞳。

她看上去几乎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据说总是刚答应和人交往，下一秒就火速分手，分手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是总结来说都只有一句：

“我觉得你不是适合陪伴我一生的人。”

“这么说的话也太狡猾了，”他无意中听桃井五月对青峰大辉如此嘟囔过，“好像她是在很认真地对待感情，一直在寻找唯一的伴侣，但是总是认错人一样。”

青峰大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桃井五月狐疑道：“阿大，我发现你也总是盯着她，难道你也？”

“随便看看而已，她身材的确不赖，不行吗？”

青峰大辉答道，“……而且那种女生会和我有交集才奇怪。”

……那种女生会和我有交集才奇怪。

帝光中学的大部分男生都是这么想的，包括赤司征十郎在内，他们都觉得自己虽然时刻听着关于清野瞳的传闻，但是却距离她无限的远，她不可能从传闻里走出来，走到他们身边。

因为是那样一个女生啊。

……更别提让大名鼎鼎的清野瞳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表白这种事了，怎么想都不可能。

就算表白的对象是赤司征十郎自己，他也难免诧异了起来。

他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不管清野瞳到底是喜欢玩弄人心的轻浮类型、还是迫于某种原因才不断地与人分手、本质仍然十分单纯的类型，怎么想，清野瞳都不是会这种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他告白的性格。

正如他听说过她的传闻一般，她应该也知道，自己心无旁骛、一心专注在学业和篮球上，无论是什么告白都会委婉回绝……那么，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莽撞地做出这种行为吗？

是认真的吗？

还是出于某种他不能理解的征服欲？

赤司征十郎想不通。

他觉得有点烦恼，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开始回忆，在清野瞳的恋爱史里，自己大概是惟一一个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告白的男生。

如果就这么拒绝她，大概会让她很受打击吧？

赤司征十郎垂下了眼，半晌，终于礼貌道：

“抱歉，清野同学，这实在是有些……”

清野瞳抬起了眼看他，与他对视。

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漂亮的眼眸里带着点伤心。

赤司征十郎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样的神情，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

像一只躲在纸箱里喵喵叫着请求帮助的幼猫，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硬起心肠去拒绝。

一旦拒绝，就充满了负罪感。

赤司征十郎的话一时卡在了喉咙里，他低下了头。

黄濑凉太握紧了拳，转身离开了。

“……这实在是有些太突然了。”

赤司征十郎低着头接着道，“我恐怕暂时不能给你答复。”

暂时不能给予答复？

是已经有所动摇的答复。

“没关系，”清野瞳勾起唇角，听见自己这么温声答道，“很抱歉突然说了这么奇怪的话，让你困扰了。”

……困扰吧，困扰吧。

只有开始困扰，才会露出破绽。

清野瞳坐回了座位上。

饭厅里的空气终于恢复了流动，同学们激动地分享着情报：

【怎么样怎么样？答应了吗答应了吗？】

【拒绝了吧？绝对拒绝了吧！那可是赤司会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