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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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天至微明。
“立香，怎么了？”
将昨夜生火时所燃尽的柴堆简单打理好，在上面覆上一层树叶后的芥川看向了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小御主。
“啊？嗯……不，没事。”
立香摇了摇头，眼底下一层淡淡的青黑表明她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芥川：“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了吗？”
缔结契约后主仆间会产生相应的灵魂共鸣，御主会进入从者的梦境，梦到从者曾经经历的过去，这一点芥川也是知道的，而他自己的过去，从他精神也能看出，无论是梦到哪一阶段都不会是什么多么美妙可言的故事，给御主带来不好的体验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立香再次摇了摇头，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哈~没有喔，昨晚的梦很棒呢。”
确实很棒，看到国文书上记载的老师们互动，才知道抛去世人叠加在他们身上的光环，私底下也是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忙忙碌碌、熟稔的至交之间插科打诨的生活方式，好像一瞬间跟历史上的名人亲昵般的接近了不少。
睡得不舒服也是后半夜她无法看清的那个人，只能听到对方一声接着一声压抑着哭腔的呼唤，听到对方想要接近，却始终被隔绝在屏障之外，失魂落魄地站在大雨中，任由倾盆落下的暴雨将他整个人所笼罩，让人一时分不清那人到底有没有哭，那是包含了什么样的感情，才会流露出这种深邃压抑的情感呢？
无法忽视。
无法言喻。
亦无法将注意力转移。
“唉——”
怀抱着这样的心境，立香明媚的心情好像被乌云密布的阴天所笼罩，带着从梦中隐隐约约感知到的悲伤，翻来覆去整个下半夜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只能顶着俩熊猫眼接受大老师担忧的审视。
“好吧。”
知道立香不想说，芥川也没有勉强她，而是随手挥过一道风鞭，将昨夜距离他们不远处发生战斗的凹槽处、今早因为挑选的地理位置原因而被枯枝败叶所遮挡视线的障碍物扫清，示意立香看他们昨天战后的情况。
他抬起手，指着原本被杰克开启宝具后而破坏形成的碎石堆说道：“立香，你看那里。”
“嗯？什么？”
立香带着从头顶具现化的问号泡泡，从芥川的身后探出头观察他所指的位置。
“欸——？”
看清楚那里情况到底如何后，她不禁发出了惊叹的气音。
没有。
什么也没有。
不管是战斗后所波及造成的坍塌，还是因为魔力缘故在山谷壁角间灼烧出来的烙印，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干净的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哈？这怎么可能？”
立香的眼睛睁大了稍许，她抬起头看着身边抵唇沉思的芥川，询问道，“难道昨晚有其他人做扫尾工吗？”
既然芥川给她指出了这处不和谐的地方，那就明显的表示，这里有除了他们以外的第三者存在，不知道这位第三者是不是其他魔术师。
“没有其他‘人’。”
意外的是，芥川摇了摇头，否定了立香说的类似于圣杯战争中处理后续的中立组织的插手。
他的手伸出，抚在身侧的一棵目测有上百年历史的古树上，微微阖上了眼眸，魔力顺着古树的纹路攀升没入其中，带着上面的枝叶表面凝结出了一层淡淡的萤光。
微风吹拂，带着树林间的枝叶发出簌簌的声音。
芥川睁开眼，微卷的眼睫过滤自树叶间隙中渗下的光线，温柔缱绻地攀附在他似深海般的眸底，带来一丝神秘的意味。
他眉头微蹙，嘴角噏动：“立香，这个森林是活的。”
立香：“……活的？”
下一秒，原本静谧的森林像是被触发了什么隐藏机关一样，明明无风吹过，攀枝纵横的枝干却悉悉索索地晃动着重叠交错的枝叶。
“哗啦——”
藤蔓一样的根系自层层树影间窜出，柔软的尖端化为洞穿石壁的铁锥，狠狠地向立香所在的位置俯冲而来。
“哇呜？！”
身体突然被一股大力捞过去，险而又险地躲过即将洞.穿.她心脏的枝蔓。
“轰——”
大地被根系洞穿，龟裂出蛛网般的豁口，石块破碎间弥漫出滚滚尘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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