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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也就是林念宴请众人的第二天。
一早，赵今歌就收拾好行囊离开荆南王府，昨天林念跟他说的话，让他有所思考，决定出门去实践。
他走的很轻，没有打搅林念的清梦，静悄悄的走了。
林念也是在早上吃粥的时候才知道赵今歌离开。
“希望他能有所顿悟，周成你说，赵今歌他会不会改变呢？”
周成放下吃粥的勺子，然后才道：“恩师，怕很难，赵兄为人我知道，他性子里有点倔的，虽然很难改变，但应该能有更多的感悟吧？”
“嗯，这就足够了，也不期望他能够彻底变样，那也不切实际，不太现实，能够多一个心眼就行。”
林念摆摆手，继续吃粥。
已经二十三了，马上就要到小年。
府上也热闹起来，杨健这家伙也跟上瘾了一样，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的确，虽然杨健浑，但事情办的还不错。
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时，程铁懿打着哈欠，衣冠不整的从门口走进来。
“林哥，今早有啥吃的。”
他睡眼惺忪的嘟囔了一句。
“白粥，去吃点吧，养养胃。”
“哦。”
这家伙真能睡，昨天下午喝醉了，一觉睡到现在。
见他迷迷糊糊的样子，估计还没睡醒，待会儿清醒点就好了。
林念走出餐房，找到在院子中的林管家。
“老林，别忙活了，过来问你点话。”
林管家连忙走了过来：“少爷，怎么了？”
老林今天也穿上了新衣，因为这身着装林念之前没见过，脸上充满笑容，可眉角新添了些许皱纹，他已经老了。
“有点事想问你，咱们京城最大的造纸坊和印刷坊在哪？”
造纸印刷，不分家。
林念要搞这两样，无外乎被那北疆妖师和天音寺整麻了。
居然有人会打舆论战，所以林念打算占领舆论高地。
自己不抹黑别人，也希望别人不自找麻烦，抹黑自己！
而舆论的传递需要媒介，不止舆论，信息的传递都需要媒介。
在这个传话都要靠嗓子的时代，最方便，最便捷的，成本最小，最容易铺开的非报纸莫属！
所以林念想要找印刷，考虑到这个时代造纸的技术也很薄弱，所以林念打算把造纸，印刷，报纸这三样整合，一口气全都搞定！
自上次头脑昏沉过后，记忆加强，林念能够把后世信息大爆发时代看到的很多东西给整合在一块。
这造纸印刷，林念肯定不懂，也没有实操过。
奈何脑子好使啊，有段时间后世营销号和疯了一样推送，林念或主动或被迫的了解到了造纸印刷，乃至第一次工业革命。
本以为是三十秒短视频，那一天腿都蹲麻了，三小时加长版视频，手机流量欠费一百多！
所以记忆犹新！
好在上天眷顾，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
林管家听到他的问话，在脑海中想了想，咂咂嘴然后道：“这造纸和印刷民间的很少，都是大家族自己造，像咱们就是朝廷每月同意配给，普通百姓想要的话，就得去商铺，咱们京城我知道的就两家小作坊，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有用，对百姓来说就没用，识文断字的人都少的可怜，谁会造纸呢。”
“一家就是那凝洛书院，另一家就是在安定坊的小作坊，其余的都是各个家族他们自己造纸，印刷的话不如请人手抄……”
林念沉默。
这玩意儿也是堆人啊？
果然是传统艺能，能堆人数搞定的事情，绝对不额外搞发展。
不过对林念来说，这东西还是搞模板，走批量生产，就不搞一大批人来搞了。
一来确实不切实际，他们请人手抄，充其量也就几百本，再多顶天了也就几千本。
可林念要发行的是报纸，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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