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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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听格格这么说话，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她只是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过来一会，她才开口:格格，您是皇亲国戚，怎么能嫁给他一个地痞无赖。

“可是沉香姐，我已经答应额娘要嫁给周家了。况且……况且额娘还收了周家的聘礼”。

“格格！王爷留下那卖宅子的钱足够我们几人安稳过一辈子了。您赶紧跟福晋说道说道，把聘礼退给周家”。

格格此时犹豫了一下。

“格格，王爷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您嫁给周三石这个无赖，他该有多伤心啊”！

“可是……可是……”

恰在格格犹豫之际，门忽地一声被推开了。“你这个死丫头怎么阴魂不散啊！你不就是想让我们格格退出，好自己嫁给周家公子嘛。我说沉香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心机呢”。

面对福晋的指责，沉香一下子懵了。她嘟哝半天也没对上一句话。好在格格是个心善的女孩，她劝说后，福晋才停住了嘴。

福晋虽停了指责，但她的怒气没消，见着沉香还不知趣地傻站一旁，便又出声怒吼:“还不赶紧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你那死鬼王爷已经不在了，你以后也别再来我们家了。我们可没钱养你”。

沉香刚欲开口，却又被福晋给堵住了嘴。福晋手斜指沉香大呼:滚。

沉香委屈中夹杂着惊恐，她唯唯诺诺地出了门去。

第二日一早，有辆马车停在了福晋娘两的住处。车夫下车后没有直接敲门，只是在原地徘徊等待雇主出来。

许是等的有些急了，车夫凑近门口敲打了门。并冲里面喊道:“夫人，您好了吗”？

“哦，好了好了”。

福晋一身妖艳打扮，出了屋来。车夫见着她这身光鲜亮丽的打扮，不由得多瞧了两眼。福晋见得，不气反悦。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嘛！美丽的女人则更是如此。

上了车去，福晋冲站在门口相送的格格道:“额娘走了，这几天，你自个去买些吃喝吧”。

格格没有说话，只是冲福晋点了点头。马车走后，守候在隐处的沉香蹑手蹑脚地走近了门口。

“谁啊”？格格听着敲门声，便出声相问。

“格格，是我，沉香”！

“沉香姐，快进来吧”。

就坐后，沉香一面跟格格说话。眼睛却盯着方桌上的茶点，不停地咽着口水。

“沉香姐，你是饿了吧。这茶点你先吃着，我再去给你做碗面条”。

“使不得使不得，格格您快坐下吧。沉香吃点点心就好”。沉香拖住了格格。

一通狼吞虎咽，沉香羞涩地抹了抹嘴。她接过格格倒的水，觉着有些受宠若惊。

“沉香姐，昨儿夜里我也想了一想，有了阿玛留下的那笔钱，还了周家聘礼也够咱们三人过几辈子的了。咱女人这辈子图什么，不就是图有个温馨的家，有个安稳的生活吗，等额娘拿了钱，我就劝她带我们离开赤水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普通百姓的生活”。

听格格这么一说，沉香禁不住泪流。她揉着泪笑道:“格格，您想通了，真是太好了。王爷，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福晋平安回来”。

“沉香姐，你这几日就住这吧，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沉香连连点头:格格，沉香去单家铺子跟掌柜的道个别就过来。

去了单家药铺，沉香礼鞠一躬向掌柜谢过这段时间的收留之恩。

单掌柜叹了一声:沉香啊，老朽是真舍不得你走啊。可……哎，你还是走吧！

如果周三石不缠着沉香，单掌柜是真舍不得沉香这么精灵的丫头，可如果把沉香留下，不但会害了人姑娘的清白，还有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

单掌柜给沉香递上两块银元说:“沉香，这是你的工钱”。

“单掌柜，您给这么多”。

“拿着吧”。

“单掌柜，这些钱算沉香向您借的”。

单掌柜没有回话，见他冲沉香反掌挥挥，示意她赶紧离开。

沉香去到格格住处的两天，周三石也没有去纠缠，许是他忙于筹备下月的婚事，不得空闲。

这天，福晋赶到了林城。她熟悉林城的每一家铺子，大通钱庄的位置就好似印在她心中一样。她撩开马车的帘子指引着车夫前行。

待到了大通钱庄门口，福晋下了车来。她捋了捋头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进了店铺。钱庄的掌柜见着五千块的汇票，便让福晋稍等。因为，东家有规定，但凡两千以上的数额都需要他亲自批复。

庄主唐大友拿着五千块的汇票好奇地询问掌柜来人是何模样。

“回东家，是个美丽的妇人。”

“妇人”？

在唐大友的记忆中，就没有过妇人来存过钱。而且在她印象中，那几个大金主的夫人大多是五大三粗，样貌丑陋。

“走，我去看看这位金主到底是谁”！

唐大友在前，掌柜在后，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钱庄。正在饮茶等候的福晋见掌柜进来便放下了茶具起了身。

福晋是不认识这唐大友，但唐大友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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