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被调戏的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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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国王！”

奈德大喊一声将劳勃护在身后，反射性的想拔剑，却反应过来刚从宴席上过来的他根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不仅是他，在场其他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除劳勃之外，男人们纷纷寻找房间内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拿在手上，与仍旧僵坐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两具“尸体”对峙着，揣摩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的关头，依旧泰然自若的声音从窗边飘来：“不用担心，陛下、史达克大人，他们被我暂时控制住了。”

奈德闻声猛地扭头看向女人，她的眼神坦荡无畏、不似假，事实上也证实了她的话，“尸体”们到现在为止除了睁开眼坐了起来，一直没有动静。

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罗柏和琼恩居然皆有意无意地站在女人的身前呈保护架势，两个少年的心思昭然若揭，奈德皱了皱眉。

“老天，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劳勃夸张地叫道，拍了拍奈德的肩膀以示感谢。

“看到他们头上钉的东西了么，那能抑制他们嗜血的欲.望，但只能维持一会儿。尽快火化吧，这是唯一杀死它的方法。”

海伦淡淡道，说罢将双手轻轻搭在依旧挡在前面的两兄弟肩上，动轻盈似飘然的落梅，她轻笑道：“感谢你们的好意。”

年轻气盛的少年们柔软紧身的皮革下是朝气蓬勃的生命力，和健壮结实的肌肉，她微微眯上眼感受着这种青春洋溢的气息，现在就吃掉的话未免太过青涩。游走在海伦体内还未彻底稳定下来的本源之力趁她此时稍不设防，争先恐后地通过手指化一缕细微能量透过接触之处钻进少年们的身体。

即使是压缩成低级神明的源力，即使分量之轻如鹪巢蚊睫，它毕竟也没有经过稀释。罗柏和琼恩两个普通人也哪里承受得住这精粹浓郁到可怖的远古力量，皆是头眼昏花四肢无力，五脏六腑霎时如针扎般巨痛，接连忍不住呕出大口黑血来。

海伦扫了一眼周围，其余人都在积极研究争论对异鬼的处理方法，除了提利昂，他瞟见这边的情况后犹豫了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继续极力劝说国王暂时关住异鬼详细研究，于是便彻底没有人关注这个角落。

她果断伸手扶住两人摇摇欲坠的身体顺势慢慢滑落在地。

“抱歉。”

她在二人耳边呢喃道：“不用担心，这可以让你们变得更强。”

她将两人缓缓靠在墙上坐下，继续说道：“我得走了，记得把这个交给你们的弟弟布兰。”

罗柏和琼恩意识依旧清醒，他们听到最后一句话情绪瞬间变得有些激动，虚弱的身体霎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气不约而同抓住女人的袖袍。

这不是责怪与愤怒，因为他们感觉到此时体内开始渐渐发热，钻心的痛苦被另一种奇异的舒爽通畅感所取代。

“为什么？”

“等等”他们强撑着从嘴里挤出破碎却急切的挽留，兄弟俩第二次站到了统一战线。

女人没有甩开两只史达克狼崽的手，她只是反手为扣，缓慢优雅地将他们的手伸进自己的衣领，罗柏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的嗓子直冒烟、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滚动；琼恩的耳朵如火烧的通红、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对方。

他们理智知道这样不对，应该立即松手，场合、时间都不对、更不用说和朝夕相处的兄弟对同一个陌生女人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这一切都和他们从小到大的良好教育互相违背，理智与情感的交战剧烈折磨着两位正直少年的心，但是没有一个人立刻松开手。

不幸的万幸，会议室的巨大石桌和昏暗的光线遮掩了他们三人的身影，否则奈德史达克会狠狠责罚二人的荒唐行为。

海伦没有继续戏弄他们，她在紧贴着销魂夺魄的迷人沟壑之上扯出一条光芒四射的七色宝石项链，那光芒仿佛可以照亮最暗沉的黑夜。

饶是如此，悬崖勒马的刺激也让兄弟俩头脑一阵眩晕，只觉得又有一股腥热涌上喉咙，这才清醒过来迅速松开了手。

女人面具下的嘴角浮现出幅度极小的微笑，这笑容恐怕只有日月同辉才可与之比拟。她解下项链上白色的宝石递给琼恩，对他说道：“请把这个交给布兰随身携带。”

“你要去哪？”

罗柏仿佛受了什么刺激，捉住她的衣袖迫切问道：“留下来吧，我发誓我会保护你。”

“此地对我来说不宜久留，放心，我们一定还会再见。”

海伦耐心答道，内心接着补充：等你们成长到足够有趣后。

尚还纯良如白纸的狼崽们听后，沉默了半晌。

“你可以等等再走。“我马上就可以离开临冬城了，后半句琼恩没说出口，他想自己孑身一人、无牵无挂，等父亲同意自己当守夜人后就可以去绝境长城。而告知国王异鬼存在和对付方法的功劳巨大，女人身上的种种不合规矩不仅不会被当做罪名，反而会恩赐更多特权示好拉拢，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在国王面前自荐，和女人一同去长城之外解决异鬼的问题。

可怜的琼恩，还以为女人是很有责任感的爱国人士，没有想到对方只是打算跑到自由城邦潘托斯玩。

“长城之外对你现在来说太危险了。”

海伦看破不说破，她摸了摸琼恩的黑色卷发，像在安抚一只大型狗狗，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长为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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