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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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灯火微弱，安静到能听见人的呼吸声。

琇莹紧张地看向正在打盹的渊纪长老，使劲递眼色给旁边排排站的徐闰。

徐闰想张口也不敢，虚指渊纪长老，小声道：“师公在休息，吵醒他老人家，我们会被轰出去的。”

此时，渊纪手持一本卷宗，另一手撑着脑袋，身体随着呼吸慢慢摇晃，双眼微闭，不知道是否真的是睡着。

“这是送客的意思？”琇莹盯着看渊纪长老的动作，问道：“我看长老他好像没有睡着，是不是这件事没有办法？”

徐闰摇头，但还是大呼一口气，提起胆子准备张嘴发声。

“长老——我有个事要问您，没睡着吧？”

火燚的声音响起，把正在打盹的渊纪长老惊醒。

渊纪眯着眼，花白的长眉随着脑袋晃动，见眼前是穹苍弟子，又闭上眼睛。

琇莹见火燚突然赶来，忧心长歌的情况，刚要开口询问就被火燚拦下。

“哇！您下午都睡了里三四个时辰了，晚上还能睡着的？”

火燚跳脱的声音再次响起，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推渊纪长老。

琇莹没想到火燚敢如此大胆，但此时火燚愿意出头，比她和徐闰两个穹苍弟子好。

渊纪被火燚晃得胡须乱翘，头上的冠带也跟着乱摇。

“好了！你这个小妮子，天天打扰老夫好梦！”渊纪啪得一声把书拍在桌子上。

火燚收回自己的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说：“有事嘛。长老看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天，有事也请多帮帮忙啊。”

火燚情态柔婉，语气和顺，一副撒娇的小女儿态吓得琇莹头皮发麻。

“说。”

渊纪语气不耐烦地回应。

火燚得到允许，立刻从门口把长歌一路牵到渊纪面前。

只见，长歌扑通一声跪在渊纪面前，连磕三个响头，祈求道：“求求渊纪仙道救我哥。小女愿意下半辈子当牛做马为仙道做事，肝脑涂地绝无怨言。”

说完，长歌又是三个响头，声音大到琇莹听着心惊。

渊纪没有立刻答应，反而仰睨一旁的火燚，问道：“你教她的？”

“啊——是！”

火燚紧绷一瞬又放松，盘着脑袋上的铃铛。

渊纪长老此时才端正坐，对着两个穹苍弟子，严肃发问：“你们两个也是这样的想法？”

琇莹见渊纪长老发问，立刻行礼回答：“是！弟子此行就是为这件事。”

渊纪长老摆弄桌上的书简，语气冷淡地说：“这是穹苍的孽债，身为穹苍弟子代为偿还也不是不可。”

“啊？师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闰被渊纪长老的话吓到，弱声弱气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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