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你都不选，那你告诉姑姑，你想怎么做？”
齐寒不想替李甜甜做出决定，既然李甜甜失了智，那她就听听，李甜甜心里是怎么想的。
李甜甜被齐寒的问题问的一愣，随后她闷不做声的低头哭了起来。
她哭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眼泪唰唰往下掉。
操很骚气，观看者齐寒很憋屈。
你倒是说话啊，哭能解决问题吗？
“唉，你还是太小了。”
齐寒最后也只能选择摸摸李甜甜的头，寄希望于李甜甜现在脑子很乱，等过后她平复了心情，就能做出选择了。“不如你去卧室休息会儿，我跟楚涵聊聊，他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李甜甜点点头，泣不成声，她可怜兮兮的看着齐寒，希望齐寒不要为难楚涵。
齐寒点点头，温柔的冲李甜甜笑笑，想打消李甜甜心里的不安。
李甜甜却没有因此感到放松，反倒情绪更加复杂，她低下头躲避齐寒的视线，打着嗝说：“姑姑，嗝，我不想回卧室，我能在这儿呆着吗？嗝，我保证不说话。”
“怎么哭起来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打嗝啊？别在这儿呆着啦，哭得跟个泪人一样，被楚涵看到，他以为我欺负你怎么办？”
齐寒捏捏李甜甜的小苹果脸，强硬的带她去卧室，“来，姑姑带你过去。”
李甜甜张张嘴，欲言又止，她看着齐寒的背影，右手一阵颤抖。
姑姑……对不起……
“好啦，你乖乖在卧室睡会儿觉，等你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齐寒打算先跟楚涵说清楚，她有永流溪又有鬼刀，还怕不能对付一个鬼婴嘛。
李甜甜坐在床边，将手伸进自己的枕头下面，枕头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
“姑姑，你陪我躺一会儿吧，让楚涵他自己走，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李甜甜说着话，她的手指松开，起身拉住齐寒的衣角。
她的眼底，全是复杂的情绪，齐寒皱眉，不明白李甜甜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非要拉着她不走呢？
“你先自己睡会儿，姑姑去去就来，好吗？”
齐寒耐着性子，拂开了李甜甜的手。
她转身便要离开。
李甜甜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徒劳无功的握了握空气，似乎是想抓住什么，可她什么都抓不到。
她后退两步，侧头，弯腰将枕头下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个木娃娃，本应白白胖胖的娃娃，被黑色的木头雕刻出来，那黑色的木头上，还有无数鲜红色的纹路，看上去十分诡异阴寒。
齐寒打算开门的手顿在了门把上方，然后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门把上，缕缕黑气像是一条条黑蛇，慢慢的爬上门把，缠绕在上面。
低下头，她的脚边也全是黑气，有些蛇，已经爬到了她的脚面。
这是什么东西。
齐寒刚想跺脚将蛇踢走，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受到了重击。
齐寒瞪大眼睛，缓缓回头，举着一块黑木娃娃的李甜甜，映入眼帘。
“为什么……”
“姑姑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走！留下来不好吗！是姑姑在逼我！是姑姑在逼我！”
李甜甜像是疯了一样，她抡圆右手，狠狠将木娃娃砸在了那张她无比艳羡的脸上。
美艳无双的面容，被木娃娃的棱角砸开，随着李甜甜一下下的重击，变为血肉模糊。
齐寒瘫倒在地上，鲜血迅速的流逝让她的身体毫无力气，她能够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直至停止。
看着姑姑的胸膛渐渐没了起伏，李甜甜抱紧了木娃娃，丝毫不在意木娃娃锐利的棱角，将她手心刺破。
眼泪自眼角滑落，她闭上眼睛大喊，又是哭又是笑，像是疯了一般。
直至声音沙哑，她才停下呐喊。
她颓然的跪在李寒的尸体前，无措的看着李寒脑后流出来的血，“姑姑！姑姑！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原谅我……姑姑，姑姑你醒醒啊，陪我睡一觉吧，对，睡一觉，等我醒来，姑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像是得到了解脱，又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李甜甜爬到李寒的尸体前，不在乎裙摆被鲜血染红，她颤抖着手，将李寒的尸体拥入怀中，轻柔的吻在血肉模糊的额头。
像是安心一般，李甜甜将头埋入李寒的颈间，丝毫不在意浓重的血腥味，她露出了诡异放肆的笑容，下一秒，这个笑容，僵硬在脸上。
“抱够了吗？”
齐寒不耐烦的皱紧眉头，哦，她已经没有眉头可以皱紧了。
不用说她也知道，现在她的脸，一定比第一个世界看到的那个女鬼好不了多少，真疼啊，疼的她从灵魂深处，就觉得冷。
李甜甜瞪大眼睛，下意识的一把推开齐寒，她坐在地上，向后蹭，一直蹭到床边，然后，她看到已经没有呼吸的姑姑，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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