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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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穗摸了摸带着易容|面具的脸颊，确认自己没有破绽后，方才缓缓抬头对上了言榭的目光。

在余穗与其对视的一瞬间，她又进入了熟悉的停滞时空，风的呼啸声，树叶抖动的哗啦声全都消失无踪，唯有那双墨色的眸格外显眼。

——甚至显眼到出现了传说中的扇形统计图。

她听到虚空中的声音问道，

“言榭左眼中透着三分烦躁，三分嫌弃，三分无趣与一分疑惑。右眼与左眼相同。”

随着虚空的念诵，余穗眼睁睁望着对方的眼睛被糊上了两个粗糙的扇形统计图。

“若在左右眼中各抽取一种情绪，请问至少有一个抽到烦躁的概率是？”

余穗还未酝酿出的情绪被打断，卡在一半，被另一种更加复杂的心情所取代。

余穗沉默半晌，暂时忽略对方意料之外的身份，在心中默算起来。

至少有一个抽到烦躁的概率，就是总的概率1减去两边抽不到烦躁的概率，1-0.7x0.7=0.51。

余穗：“概率是0.51”

“回答正确。”

言榭眼中的扇形统计图消失无踪，余穗这才真真切切对上他的双眸。

而后便见言榭眼睛一眯，投来道锋锐的目光，又很快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用同她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语气冷淡道，

“下山历练？”

余穗点点头，没有开口。

言榭这才又将目光落回她身上，随意打量一番，又看着空旷的四周烦躁的啧了一声，低声嘟囔道，

“只有一个炼气期弟子，这老头真会给我找事儿，刚出关就让我带历练完成任务，还不如让我自己去，浪费我找人的时间……”

言榭又将目光转回余穗身上，看着陌生的面容更加烦躁，

“行了，跟上，别添乱就行。”

言榭话毕，也不管面前的外门弟子能不能反应过来，当即踏上长剑向目的地的方向掠去。

余穗还在估摸言榭如今的实力，听到熟悉的音色抬头，就见言榭早已掠出一段距离，当即御剑追赶。

余穗本来是准备通过混在人群中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从而降低被发现的概率，却没成想主峰大师兄的讲道如此引人注目。

不但外门弟子一个不见，就连内门寻常弟子也不来历练，造成如今只有她和言榭两人的尴尬局面。

她甚至还是顶替人的身份来做委托的，也就是说，原本规划的弟子一个都没来。

余穗难得放下死对头情节，有些同情言榭。

言榭御剑速度极快，显然从未考虑他人是否能追上，余穗在系统首次御剑兴奋的欢呼声下续了几张疾行符，才勉强维持住不被甩开的速度。

两人一路无言，脚程极快，只用半日便抵达了第一个任务所在的村庄。

余穗还有些不习惯他的寡言。

两人刚一落地，早已等候在此的村长便迎了上来，哭丧着脸恳求道，

“两位仙长，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村，除了那个山上的妖物吧，我们村子全靠那座山养活，现在都快吃不上饭了。”

余穗见言榭仍耷拉着眼皮站在原地，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只能自己上前一步，扶住村长，温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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