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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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扒着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松开一些，断断续续地从嗓子里挤出男人的名字：“迪亚……波罗……”

他的手劲一下子小了，瞳孔放大，仿佛在震惊自己做出的行为——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清醒了，可紧接着他像是痛苦一般甩甩脑袋，再抬头时眼神坚定，又一次加大了力气：“不对，上一次失败……就是因为我没能斩断过去，我迪亚波罗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真的估计错了，即使替身伤害不了我，他们绝大多数人也不需要依靠替身的力量就能直接杀死我，我开始痛恨自己的弱小，一切真的好不公平。

“迪亚波罗！”

有什么人从远处叫了粉发男人的名字，他松手了，我顺着墙滑下去捂着脖子咳嗽，“还不至于。”

是法尼·瓦伦泰，他身后还跟着迪亚哥·布兰度。

“你们来做什么。”

迪亚波罗语气不悦，仿佛他们打扰了他的好事。

粉衣服的总统先生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低头望着我，迪亚哥也没有说话，看向我的眼神古怪而复杂。

紫色头发的究极生物从空中落到地面上，翅膀收好变回手臂。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他对我说这栋房子发生的任何事情，只要他想，都能知道。

他不是为了我下来的，如果想要救我的话应该早就赶来了，是为了别的事情。

紧接着dio也出现了，他站在楼梯的尽头，环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打量门口的形势，仿佛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就为了这种东西也值得你亲自动手？”

紫发男人哼笑一声，话是对迪亚波罗说的，但卡兹的视线却一直在我身上。

仿佛在看一株草、一棵树，他看待我的眼神和其他没有生命、或者不如他的生物一模一样——褪去了那层能让他看到我的光环，我什么都不是，甚至是连动手都不值得的“东西”。

“本dio连她的血都不屑于吸，不必因为她脏了自己的手。”

dio也跟着嗤笑一声，语气轻佻，“但如果你一定要杀死她的话，可以让我的手下动手。”

“dio大人。”

有身影缓缓出现在他身后，是恩里克·普奇。

“啊，普奇，你也来了。”

金发的吸血鬼轻轻歪头，带着一丝愉悦，“挚友，我记得以前你很讨厌她，现在你可以随意解决了。”

然而打断神父还未说出口的回答的是吉良吉影，他大概是才下班回来，拎着公文包推开大门，看见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愣了一下。

随即金发男人挑了挑眉，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般抬手松了松领带，无视了所有人，目不斜视而平静地上楼了。

被这么多人打断，迪亚波罗也没心情再杀掉我，他冷哼一声走上楼梯，还用肩膀撞了dio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dio说了一声“无趣”，自己也转身回去，闹剧已经收场，再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愉悦之事。

卡兹像来时那样无声无息地飞走，只剩下瓦伦泰和迪亚哥，以及楼梯上的普奇。我捂着脖子气喘吁吁地望着他们，也许普奇会遵从dio的话杀了我。

可并没有。

他们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他们的想法，为什么会救我、为什么没有杀我，只知道自己终于躲过了这一劫，他们没有再管我、各自离开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带了围巾，现在已经是秋天，所以看起来也不那么奇怪，可上课的时候终究还是要摘下来的。

特里休扭头看见我脖子上的痕迹时折断了手里的笔。

放学时她一边怒气冲冲地给徐伦打电话一边把我拉回了她的公寓，等徐伦到的时候粉发女孩儿正拿热毛巾敷，试图消除上面的指痕。

“气死我了！”

见到徐伦推门进来，特里休暴躁地把毛巾摔回水盆里，底下浅浅一层温水被弄得哪儿都是，沾湿了她的裙子。她只好起身去换一条，顺便换掉已经开始变冷的水，“她打死都不说是谁。”

“你去哪了？”

她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到床边，我明明没什么事硬生生被特里休按在床上休息，仿佛我命不久矣一样。

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她眯起眼睛：“不会是迪亚波罗吧？”

也许我一闪而过的诧异到底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女孩儿猛地站起来带倒了椅子：“你知不知道你去的是哪儿？”

“知道、知道。”

我讪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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