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鱿鱼游戏12
梁湛南被两个警察夹击审问，这和他设想中的一模一样，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完成审讯、成功出来，可能才是这个任务的终点。
不过，幸好他提前有先见之明，在船上没有做过什么切实的坏事，不至于在被审讯的时候心慌、也不必扯太荒唐的谎。
警察问：“张哥说你们把他给绑起来了，是真的吗？”
“不是绑，只是不想让他们杀我们而已，而且他们会相互残杀，我们迫不得已采用了这个方子。”梁湛南不紧不慢地说。
“他们杀人的时候，你们几个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你们有没有参与？”警察盯着他问。
梁湛南双手轻松地放在桌子上，好似沉思了一下才开口：“他们杀人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船上很危险，我每天都陪着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胆子很小，我不敢放她一个待着，而且船上就她一个女孩，她没有吃过什么苦，跟着我一起上船真的好委屈她，我——”
警察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他的话，“没有让你讲你们的感情史，我问的是你们有没有参与。”
“我都说了我女朋友胆子很小，我天天陪着她，必然不可能看到过杀人啊！张哥他们都没说过自己杀人，他都是说这些人是不小心坠海了。”梁湛南又说，“而且他们杀人的时候都是秘密进行的，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看到。我们几个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心上。”
警察翻着自己的资料，皱着眉头问：“可资料显示上船的时候还有一个叫小军的年轻人也是大学刚毕业，他为什么也死了？”
“大学生？我好像见过他一两次，后来听船上的老员工说他是因为看到了张哥他们杀人，不过他并没有被灭口，张哥根本不屑于杀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后来张哥好像还下令找他，据说他是自己丢的，不过在茫茫大海上丢了，我估计凶多吉少了。”梁湛南说。
警察被他的这个说法噎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是自己丢的？你不是一直陪女朋友吗？怎么会知道？”
“我是事后听船上的人说的，我女朋友喜欢傍晚的时候去甲板上看日落，每次都会遇到一些人在那闲聊，我跟其他人八卦的时候听的。其实，我说的这些都能在其他人嘴里得到类似的回答。”梁湛南丝毫不在意警察的调侃。
警察对他的东扯西拉很不满意，于是又重复了那个问题，“你们都是大学生，为什么他丢了，你们六个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们是怎么在船上保护自己的？”
船上死了那么多人，可他们小团队里的人全部安全无恙，这里面肯定有隐情，或者说他们几个绝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梁湛南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可能我们几个是最无用的、眼睛里都透露着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他们根本不屑于把我们放在眼里，也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所以我们才能逃过一劫。”
“............”警察扶额顿了顿，反问，“你觉得你这个理由我们能信吗？如果...，假设你们是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你们不应该是第一批被盯上的人吗？”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几个人住一个舱室，我们都胆小，一般情况下都不出去，除非有人来喊我们，我们都很怂，从来都不反驳他们，我个人觉得我们是因为太过无用被弃了，才保下了自己的命。”梁湛南非常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警察对他说的字一个都不信，可是又没有找到他说谎的地方，这个男大学生看起来太过镇定了，连说自己很蠢的时候都那么理所当然。
外面观察的领导看这两个警察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自己过来问了，他很威严，看了梁湛南一眼，拍了一下桌子，“梁湛南，你知道不配合我们的审讯是什么结果吗？”
“警察叔叔，我没有不配合，你们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是我也不能捏造莫须有的东西吧！我觉得这才是最不正确的。”梁湛南不卑不亢地回答。
“船上谁杀人最多？你都知道哪些人杀过人？”领导一双鹰眼死死盯着梁湛南，这样被他盯过的人，很少有隐瞒成功的，他不相信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什么猫腻。
“这两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梁湛南直视对方的眼睛，“船上都不白天杀人，杀人的时候都不是一个人行动的，而是有组织的一帮人一起行动。他们杀人的时候，我们这些闲杂人都被要求在舱室里不许出门，而且我们也不敢出门，我害怕会被杀。”
“船上死了那么多人，或者说每一天都在死人。你们袖手旁观地看着那么多人死去，那你就不怕他们有一天杀你吗？”领导又引用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鲁迅曾说过一句话今日若我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听过，可是真的在丛林社会的时候，你一旦动手了，一旦参与了，你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我的能力很小，我只能尽力护住的我在意的人。”梁湛南说。
“所以，你也为了护住他们，杀其他人了？”领导肯定地问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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