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他自诩看遍世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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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地道：“自然弘扬孝道的一桩美事。”

但是容潋却并没有错过对方眼中的不屑，他的心好似被千万只蚂蚁爬过，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地知道她的答案。

容潋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在太阳逐渐西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沉，这让元星伽感到分外的不舒服。

元星伽听到对方这样说：“星伽，不要糊弄我。”

被唤到名字的元星伽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蛇盯住了，心中止不住的打突。

她犹豫了下还是道：“我只能说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武姜所做的事情已无法挽回，郑伯也确实因她的原因与自己的兄弟决裂。即便后来在所谓的黄泉相见，也不过是为了减轻他们各自的内疚感罢了。

她原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容潋会感到不悦，然而他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轻松，使得原本沉闷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这让元星伽很是不解。

然而还没等她放松下来，又听对方问道：“你既觉得是自欺欺人，但世人皆认为他们却是三纲五常的典范。”

元星伽听到这里可算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呢。

《春秋繁露》讲的是三纲五常的事情，要是自己否定三纲五常，那传出去岂不是要给自己按个藐视皇权的罪名。

这人心眼真坏。

元星伽拍了拍自己衣裳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道：“三爷，我们就事论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必参商【注3】。”

她伸出手将容潋手中的书卷抽了出来，而后意有所指地拍了拍容潋的肩膀。

“三爷可不要光记得前面那句啊。”

元星伽听起来并不正经的一句话让一直困于黑暗中的容潋陡见明月。

对方含着怒意却生动的眉眼倏然触动容潋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