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阿瑞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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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芫直接低头用两颗门牙咬断了捆住手脚的绳子，看得小鼠嘴角抽搐。随后她不顾叶无极的质疑抢过他手里的枪，抵着小鼠的脑袋吼道：“把衣服脱了！快！”

“……”

小鼠只能麻溜地脱掉上衣。他是个强壮的男人，身材锻炼得极好，肌肉很漂亮，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光着的上半身赛比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塑，堪称力量与健美的化身。杨芫仔细端详着他的刺青，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你这纹身……谁给你弄的？”

她的手指冰冰凉凉，小鼠脸色瞬间红透，害羞地说：“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我父亲吧。”

“他现在人在哪？”

“不知道，”小鼠摇头，“有一天他说要出远门了，让我守着家，锁好门，不要让陌生人进来。”

然后父亲就再也没有回来，小鼠不得不去投奔乡下的亲戚，可过了不久亲戚也嫌他多事，将他送去孤儿院，小鼠和那里面的一百零八名孤儿一同长大。成年后他为了生活主动参军，正好赶上了战争爆发。

杨芫听完后没说什么，转头对叶无极说：“他不能死，让他们走吧。”

叶无极一愣：“为什么？”

“你说过要听我的吧？”杨芫没好气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不会轻易说与人听。”

“好吧好吧。”叶无极无言片刻，只能妥协了，想来几个普通人类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在放走生肖团之前，他还是抓住小鼠的衣领给了个直钩拳。

小鼠跌坐在地，脸色苍白，吐出一口血痰。

叶无极冷冷地看着他：“回去之后和我大哥说，赌约还作数，让他给我等着。”

生肖团忙不迭跑走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杨芫望着他们狂奔远去的背影，轻声问：“赌约？什么赌约？”

“你说过了，每个人都有秘密，不会轻易说与人听。”叶无极招手让丘丘过来，将她抱到腿上，“不过这个赌约不算秘密，斯密特家族的人都知道。我们家这一脉，只有我，我大哥，还有丘丘三个孩子。那时丘丘还没出生，自然没有继承权，按理说我大哥已经坐在掌门人的位子上了，我也没有任何机会。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那时我还年轻，大哥在家族的威信还没建立起来，不少老派人士不满我大哥的手段，想要另立新掌门，他们极力推荐我。依照家族的规矩，只要半数以上高层投票表决通过就可以发动权力变更，我本来胜券在握，可你猜我大哥怎么着？他在深夜趁那些年长的高层们熟睡之际把他们都杀光了，第二天投票表决，我得了零票，被逐出斯密特家族。”叶无极表情阴冷地说：“我离开那天和我大哥打了个赌，我迟早有一天要让他悔不当初，痛苦半生，我大哥欣然接受了这个赌约，因为他认为自己是没有情感的冷血生物，绝不会感到痛苦或者后悔。”

“说得我都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老大哥了。”杨芫摸出根烟点上。

叶无极转而看向她，他的观察力很敏锐，自然察觉到方才杨芫看到小鼠的纹身时有些失态：“那个杂兵，我看过他作战服内衬里面绣上去的代号，叫做小鼠。你们以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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