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师兄果然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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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剑峰竹林深处。

顾砚之脚尖轻点，落在竹叶上，双手环剑，向下看去，秦蓁正紧紧握着分配的木剑。他眸色淡然，手劲无力了些。

“加练。”

秦蓁手上一顿，仰头，师兄就是师兄，她昨晚想得还是太多了些，这朴实无华的方法才是他能想出来的。

“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秦蓁飞快摇头，偏偏她被这人压的死死的，她出剑的速度一下加快。

见她声音颤抖，顾砚之抿紧唇，不再言语。

他在上面站了多久，秦蓁手也不敢停地练了几万剑，一直到双手打颤，剑从手心滑落，轻轻碰撞在地。

“歇息吧，午后继续。”

这句话进耳犹如天籁，秦蓁蓦得瘫软跪倒在地，双手颤颤巍巍地撑在大腿处，松乏着身子。

秦蓁这莫名其妙的小习惯，看的某人怔在原地，随即长袍微翻，轻松落地，他将剑轻放在草地上，蹲下，与她视线持平。

“很累吗？累的话，你就……”

秦蓁猝不及防地站起身，毛茸茸的发顶撞上顾砚之的下颌，疼得他眉眼微蹙，话卡在一半，他缓缓抬手，一只手轻轻靠上秦蓁的头顶，另一只手按揉着被撞得发麻的部位。

“你，疼不疼。”

秦蓁下意识牵住他放在头顶上修长白皙的手，眼底茫然，她有什么好疼的，好吧，是有点疼。

“疼，疼死我了。我觉得身为伤患的我需要修养一下午。”

“你想得还挺美。”

顾砚之轻声笑了，垂眸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在他手心里拱来拱去，手心里痒得厉害，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缩，躲避着又与青丝嵌上，紧紧相依。

他的手被秦蓁紧紧抓住，顾砚之也没打算出声提醒她，只耳边微微有了可疑的红。

而秦蓁回过神之际，不自觉的按了两下，慌忙松开手，他这才猛得缩回手，撇过头，将耳垂处暴露了在秦蓁眼下，耳边的红晕越发明显。

她渐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调戏了良家少男。

顾砚之如此害羞，倒让秦蓁缓缓察觉到气氛的暧昧之处，她反应迟钝地撇眼，试图解释道：“我以为是其他东西，所以才下意识捏了捏。”

看不见顾砚之的表情，只听出来他的语气很淡，而且还刻意歪曲她的话，“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还捏过其他人的？”

秦蓁百口莫辩，她甚至突然觉得这本来就没什么好辩解的，于是他拿起剑，缓缓起身，清冷疏离地向后一退，“既然歇够了，那就继续。”

“是，师兄。”

秦蓁又提剑，筑基后早已辟谷，只觉得修仙界的奇妙，竟一点也不饿乏。

……

落日余晖，顾砚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她也未曾恍神，只专注着在剑中得趣，她剑越发得快，剑气凌厉逼人，就好似她天生就该是块学剑的料。

甚至在停顿中，她也能些许顿悟，这是旁人百年难得的机遇，不过脑海中剑法模糊，她果然是个天才，短短数日，居然快要自创剑法了。

以后顾砚之见她，也不得拱手，尊称一声秦剑师。想到这儿，秦蓁咧嘴。

“秦蓁，在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