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左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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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若是不知道黎吧啦会把她想得那么美好，她当真没有黎吧啦想的那么善良，会舍身救人。不过是把黎吧啦视为责任，因为偏好问题她对张漾和黎吧啦都没有对许弋那么上心，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真的一点都不帮。

再者黎吧啦的性情她虽然不喜，但也知道她这种性格大半应该归咎于从小没人教导。

思及此，初若的心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她把黎吧啦带回家，刚好家里李爸爸李妈妈都不在，她就让黎吧啦先去卫生间把自己打理干净。

之前和张漾一通纠缠，黎吧啦脸上的妆都糊得一块一块的，看起来相当狼狈。衣服也凌乱得很。

初若也看不得她这样装扮，就让她先洗着，她去给她找一套换洗的衣服。

黎吧啦的身形比现在的初若大多了，好在初若并不是每一世都那么矮，而且收集的服饰也不少，很快就从空间给黎吧啦找出了合适的衣服。

黎吧啦很快就在卫生间里打理好自己，穿着初若给她找的衣服走出来。因为最近下了雨天有点凉的缘故，初若给她拿的是一件粉红色长袖宽松旗袍裙。这是初若在老九门那一世攒下来的衣服，但因为款式简单这时候穿也不觉得奇怪，只觉得是复古。

卸下浓妆之后的黎吧啦终于没有之前那样媚俗，她这年纪其实身体还没完全长成，而且可能心里忐忑不安，这时候就露了一点青涩。

初若看着还觉得满意，几步就把她换下来的衣服连带着她的高跟鞋都团成一团拿到门外扔到垃圾桶。黎吧啦倒是想拦，但看着初若面上没什么表情，动动嘴巴没有说话。

看着黎吧啦对自己的态度，初若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小心长歪了，但好歹能听话，她不能完全把她掰回来，但让她心存顾忌哪怕能把她的话听上两三分她就觉得够了。

看着黎吧啦的头发还有点滴水，初若把她拉到房间，用毛巾擦了半干，又细细地抹上精油包了一会儿，这才把头发吹干。这期间黎吧啦好几次想开口，都被初若堵了回去。

晾了她好一会儿，初若才终于把她头发吹好，看着镜子中的黎吧啦开口说道：“这样看着顺眼多了，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能被你糟蹋成那样。”

“那是最新的流行，杂志上的模特都化那样的妆。”

黎吧啦的性格，就算顾忌着初若又哪里会任由她说不还口。

初若也不是真要她当木头，听她反驳也不生气，反而跟她解释：“那确实是最新流行，可是那并不是日常妆。而且你现在才多大年纪，就用那些东西折腾自己的脸，等你真正需要用脂粉美化自己的时候怎么办。”

“你别说的好像你自己多大一样，你年纪还比我小呢，语气却跟我奶奶一样。”

“可是我心理年龄比你大多了。”

初若站着看着坐在床上的黎吧啦，目光灼灼，看得她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过了一会儿黎吧啦好像突然失去力气一样，垂下头，把脸埋在手心里，嗡嗡地说：“你真的不懂。像你天生就是好姑娘，生来就是要让人羡慕的。可我天生就只能当个坏姑娘，变不了好。”

看她这样初若停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突然把黎吧啦推到她卧室最大的一面穿衣镜前，“抬头挺胸，看着自己。”

黎吧啦不防她动，抬头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女孩子穿着宽松的长裙，赤着脚，脂粉未施，黑发披在肩上。目光有些迷茫，看起来当真有点柔软乖巧，看起来，有点不像她。

初若站在她边上，淡淡地说：“什么天生的好姑娘坏姑娘，我一点儿都不信。不过是你没有努力罢了。”

“努力，我这样的能怎么努力。”

“怎么不能，难道你家里有不让你吃不让你穿，还是你连书都没得读。”

初若深吸了一口气，“我最看不惯那些把人的优秀都归咎于天分的人，天分纵然是重要，难道没有努力光有天分就行了吗？你都没有努力过，怎么敢说老天爷没有赏过你？”

“我……”

初若继续说：“黎吧啦，你说的这些都是借口，你不够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