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及川彻这话其实颇有些多此一举，从小到大，哪次我妻绯不是紧跟着他的脚步，小学，初中。

幼崽时期的我妻绯就已经有种黏着及川彻不放的趋势。

我妻绯从小就长的好，短短的四肢，幼圆的小脸，小时候总会被各种叔叔阿姨揉捏的软乎乎的粉毛团子。

每次他都是烦不胜烦，冷着一张小脸，眉头紧锁。只有及川彻看出来他的情绪，稚声让大人们放开。

相比于我妻绯这个不善言笑的孩子，似乎及川彻能说会道的本事更吸引大家一点。

于是我妻绯顺利逃离这堆魔掌。他倒也没跑远，只默默的躲在高大的柱子后面，一眨不眨的看着年幼的及川彻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甚至在看见自己的时候还游刃有余冲着这边眨了眨眼。

那双红褐色的眼睛，真好看啊。

当时的我妻绯只有一个想法。

——他想把及川彻锁起来。

就跟父亲把母亲锁起来一样，永远只有自己才能看到，让他只属于自己才好。

……

可惜，现在还不行。他才不希望阿彻变成母亲。

形容枯槁，声嘶力竭，一点点变成可怖的模样，然后“扑通”一下。

——摔的面目全非。

……

敛下眼底的深沉，我妻绯扬起灿烂的笑意：“当然啊！我可是要做阿彻一辈子的跟屁虫呀！”

及川彻看了他许久才照常的笑了出来：“好好，那我可就在青城等你啦。”拭去眼中的复杂，他又碰了碰我妻绯软乎乎的发丝才继续道：“好啦，小跟屁虫赶紧回去训练，我也要接着去训练了，这次我可不想再看见牛岛那家伙的脸色了。”

我妻绯眼底一暗，找个机会把牛岛若利也干掉！

及川彻冷不丁看见他的脸色，一猜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无语的压住他的脖颈：“别去找人麻烦啊！”虽然看牛岛吃瘪他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但他可不希望我妻绯去搞事。

“乖乖给我回学校训练。”

我妻绯撅了撅嘴：“…我知道啦。”

他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及川彻，可惜阿彻铁石心肠，到最后都没让他留下来欣赏训练的身姿。

算了，阿彻冷漠无情的背影也很好看。

……

从青城到北一的路也不算太远，算来算去，我妻绯错过的部活也只有一个小时。

换好运动服，他没什么表情的推开北一排球部的大门，无视掉瞬间投来的目光，随意拿了个排球在手里转着。

……

北一教练正和监督讨论体育大赛的出赛名单，见到他回来先是欣喜转而又叹了口气。

我妻绯的天赋很好，除了体力一般其他的能力也算是各种翘楚，人长得也帅气。他什么都好，就是过于依赖及川彻。

这两年的比赛也不能说他糊弄，反正是没有及川彻抽空来看时的努力。而且他甚至会和影山在赛场上吵起来。

这是一个定时炸弹。

但用好了，会变成投向对手的炸药。

他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和监督对视一眼，还是把我妻绯的名字填了上去。

……

得知出赛名单里有自己，我妻绯不是很意外，这种事情影响不了他的日常生活。该训练训练该翘部活翘部活，和阿彻岩泉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还时不时和影山飞雄吵吵架。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就来到了体育大赛的当天。

排球赛事的对战名单会在开赛时间前公布，北一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学校，叫雪之丘。

连替补队员都没有，连进场都会大惊小怪的队伍。

我妻绯本来没打算分眼神给他们的，只不过橘子头的发色过于显眼，加上个子不高，又挡在北一进场的道路上，像是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啊，橘子头……

是那个梦里的主角。

我妻绯脚步一顿，落在大部队后面，影山飞雄扫他一眼，眼神警告他别惹事。

粉色短发的男生无视影山飞雄的警告，我行我素的走到橘子主角附近，微微弯下腰。

他歪着头打量了一圈。橘子头的身材可以用娇小形容，长相勉强算是可爱，唯一称得上有意思的就是眼神还算坚定。

想到那个梦，他轻轻扯了扯嘴角，冷漠的收回视线。

真是荒谬啊……

被抛在原地的日向翔阳不明所以，他虽然不明白男生无缘无故的讨厌从何而来，但直觉不喜欢那种眼神。可他来不及多想，赛前紧张的情绪早已顺着大脑流向腹部，他猛的捂住肚子，浑身扭曲了一下：“我…我得先去一趟厕所。”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留下雪之丘队员几张担忧的脸庞面面相觑。

……

我妻绯因为落后一步，所以归队要比大家晚一些。监督欲言又止，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看了看助威的粉丝团，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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