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回北平向燕王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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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整齐的书籍，王爷也是一个人进来，见道衍在摆书，自己一屁股就坐在道衍的主位上，而道衍就只能是坐在书桌前的付位上去。按规矩礼貌，任何客入室来，都不可能去抢主位坐，但他是王爷，是这座宫殿的主人，那里是主位，他就可以随意坐在那里。而以道衍的心里，对方是个要被自己推上皇位的主子，他坐那里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在这个上面去和道衍去较真的旁观者，你和道衍之问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甚至可以说你不……

“他们从一个现场参与者口中听到的关于太子爷的表现分成两个阶段来讲的话，第一阶段的表现和我心里运神的状态是完全一致的。”

王爷用这个几乎是轻蔑的神态来说太子爷，这意味着什么？是太子爷真有那么不堪，还是他自己觑觎那个皇位太久，却又三番几次的从自己身边溜走，让他心生怨恨？反正不管什么原因，现在还不到他要随声咐和的时候。此时此刻他要的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听他抒发内心情绪的发泄，跟他一起悲情，一起恨，甚至是一起欢天喜地。

“京城众官员送行到十里长亭，一阵阿谀奉承后，自然是打道回府。待这些人一转过背，太子爷抢过一匹马飞身而上，从旁一个礼部随行的司务官眼急怕太子出事，亦性急扬鞭催马急驰而追。三，五十里后太子缓了下来，那个司务官亦随身跟着。后面的侍卫见太子平安了，也就缓步跟随。这一段我把他的行为看作是一种痛快淋漓的喧泄。他是太子，从小到大被各种有形或无形的条条框框禁锢着，压抑着，逼他透不过气来。今天终于开笼放雀了，一众随行人员个个是奴才，谁敢对太子吆五喝六，他要尝试一下随心所欲任我行的畅快。也可以说自呱呱坠地那时算起，至当日当时，他是第一次尽情的表现他的个性和情。”

道衍听了燕王这段独白，心里还是认同的，他们必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当太子很多东西都必需表露在外给人看

，这就更让兄弟姊妹容易看懂他。他却不容易看懂兄弟姊妹，尤其是燕王，一个天生的枭雄人物。不可否认，燕王对太子纵马而行的评价是中肯实在的，没得半点看不起他的贬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