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怎么比粥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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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二但始终也没有看到小天使们盖楼警醒她被下药的评论，忙着跟在余己的身后晃悠，忙着找一切机会掀余己的帷帽。

只是青鸾始终在余己的肩头若隐若现，她一直待到太阳偏西，也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而等她捧着药罐子，捣的整个人快要废掉了，余己估计是出去尿尿暂时离开，她才得空抬头瞅了一眼直播屏幕，而这个时候她被下药的讨论楼，早就刷下去了。

并且她喝了粥，这么长时间没有异常反应，还吭哧吭哧的甩膀子干了一天活，看着健康的很，小天使们讨论的热度已经没了，兴许那粉末是什么煮粥的独门秘方呢？

钟二粗略扫了一眼，有几个人小天使在讨论她为什么还没凉，她根本也没往别处想，她现在的心就很凉，因为她又看见两条刺眼的鲜红投诉提示，以至于她连回复卖萌的劲头都没了。

钟二按了按因为营养液流失导致的心痛，捶了捶发酸的肩膀，跟在余己的身后，生生帮他倒腾了一天的草药，早上喝的几碗粥早就消化没了，见余己回来，她赶紧开口道：“你洗洗手，再煮些粥呗，我又饿了，你不饿吗？”

余己手里拿着草药，顿了顿，放下真的去煮粥，钟二抱着个药罐子接着捣。

实在不是她想捣，而是一天了，她一旦停下来，余己就会非常有礼貌的也停下来，接着就是两人面面相觑，一时片刻还好，对视久了，又没什么话好说，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朝哪放好。

两人相对尴尬，就只好相对干活，余己配药，她捣药，基本上一句交流都没有，钟二生生干了一天的苦力，眼睛盯着余己“面袋子”装束，找不到机会扯，都快瞎了。

不过钟二瞅了眼又在窗沿边儿上架起火煮粥的余己，鸡贼的笑了，活活熬到这个时候，捣了两三百包药，等的就是待会一块儿喝粥。

她就不信，余己吃点心能把手钻进去，喝粥还能把碗也塞进去？

“你笑什么？”

余己把火架上，走过来娴熟的把捣好的药分量包成包，见钟二眼角眉梢尽是愉悦，疑惑问道。

钟二对着他毫不吝啬的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眼看就要得逞，怎么能不开心，她摇头晃脑手上“咚咚咚”的不停，随口秃噜道：“没什么，跟你在一儿，开心呗……”

余己系药包的动一凝滞，即将成型的十字结就散了，药顺着纸包出溜了一桌子，他顿了片刻，又重新换了一张纸，动缓慢的包了起来。

和他在一起开心？

余己不着痕迹的透过帷帽，斜眼打量嘴角带笑的钟二，确实是开心的样子，不假。

可这女人说来找他……玩，他们做了一天的药包，拢共没说几句话……难道她对草药有兴趣？

“你想学……”余己说了一半，想起这女人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便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什么？”

钟二闻言歪头看着余己，转了转眼珠，猜到：“你是见我捣药捣的快，想收我做徒弟，以后给你做白工？”

余己摇了摇头，被她说的很是无奈。

“也不是不行，那你堂堂神医，可得传授我两手绝活啊。”

“……什么？”

只学个一两样解毒辩毒之法，日后傍身也不是不行。

“也不用太厉害的，”钟二啧啧笑道：“就百毒不侵和杀人于无形就成。”

余己：“……”

“啊哈哈哈，”钟二笑了几声，闻到粥发出了香味，又催促余己，“赶紧去看看，粥别糊底了。”

钟二几乎能透过余己凝滞的动，猜出他帷帽下呆愣的表情，她其实和小天使们同样好奇，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两人寥寥的几次接触，钟二挑衅和放肆，余己都没有生气发，就连那次她恶意想要晃余己下水，余己不让她上岸，也是嬉闹的成分居多，而今天钟二不知道余己的先前怒意来自哪里，但他也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甚至还许她死皮赖脸的硬是抱着歪心思赖了一天，老实说，余己是钟二生平遇见的，看似最难以亲近，而实际上性情最温软的人。

米粥的香气蔓延，钟二早上刚吃过，滋味属实不稀奇，但是香气还是勾的她恨不得连罐子一块儿生吞了。

她把手上的药材捣好，走到余己的身后不远处，嗅着米粥飘出来的香气，竟是比早上的香味还要浓郁。

“你这是放了什么药材啊？”

钟二表情有些痴迷，“这味道，怎么和你身上的香气一样……你是因为经常吃，才这么香的吗？”

余己慢慢的搅合着木勺，细碎的白色粉末，落在同样白的米粥里，除了越发浓重的香气之外，了无痕迹。

“余己……”钟二半眯着眼，嗅着空中越发浓郁的气味，控制不住的低声道：“你能不能将帷帽拿下来，给我看一看呐……”

余己手上一顿，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问：“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