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正式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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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荼不以为然：“当然知道了，刚好仙人在此也能做个见证。”

他拍拍胸口，一字一句说的更认真了，“若是违背刚才的誓言，我陆荼甘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陆荼冲着小孩眨巴眨巴上挑的狐狸眼，眼神透着点点狡黠，竟是这几日未曾有过的灵巧：“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小孩一声不吭，等他最后一个字说完才抿唇不情愿地点头，也不知道是同意之前的提议，还是放心这个誓言。

白衣人眼底可见一丝讶异，立刻换上云淡风轻的表情，弯了弯嘴角：“这样吧，小狐狸，我看你虽然没有修炼的天赋，但胜在毛皮光滑，是个漂亮的狐狸，我还缺少个宠物，你要不随我上山陪我解闷？”

“……”最终还是逃不过颜控这两个字吗，陆荼略无语，人家是凭真本事拜师？他现在是凭颜值做宠物？

原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资质好不如长得好，没救了！

不过，这个看脸的世界，真棒！

起码，可以和他家小孩离得近点。

他下意识转脸去看小孩，果然在对方一直淡漠的眸子中也发现了欣喜，更加高兴了。

幸好，不是情感淡漠症，否则，这里都不知道去哪儿找心理医生看病。

陆荼呼出一口气，简直就是为自家熊孩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白衣人也跟着笑了两声，抚着胡须问：“你们可都有名姓。”

“有是有。”

陆荼犹豫地看看小孩，“我叫陆荼，至于他，因着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就一直小孩小孩的叫了，充其量就是个代号，不是名字。”

他微微仰着脸，恳求道，“仙人帮他起一个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么大了都没名字，这是多没有文化！

白衣人同情略带询问地看向小孩。

小孩瞄了一眼陆荼，面上不情愿，但因为是陆荼说的，便也拱手上前：“求老师赐名。”

似乎是被他笨拙的恭敬逗到了，白衣人毫无仙气地噗噗笑出声音，又像是掩饰似的抬手飘逸的白色衣摆一甩，略微沉吟说道：“孙悟空。”

“……”这么光明正大的嘲笑真的好吗，小心出师了套麻袋揍你，陆荼眯了眯眼。

白衣人笑：“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孙悟空了。”

小孩默念两遍，跪下：“多谢老师，老师在上，请受弟子孙悟空一拜。”

陆荼微微落后，看着小孩坚韧刚毅的侧脸，眼眶微热，鼻子发酸，忽然有些想哭。从今天开始，他的小孩就要日渐变成那个——他崇拜又敬畏的孙悟空了。

这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酸感是怎么回事！

*

被白衣人带回去之后，小孩就正式入学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会见不着。

两人也没什么行李，根本不需要收拾，陆荼矮下身子整理小孩凌乱的衣襟，食指戳了戳他的脑门：“你呀，是不是一上岸就看到仙台山了？”

他刚才在菩提老祖的帮助下，才拨云见日地看到了仙台山的全貌，完全就是地标性的建筑，想忽视都难。

小孩皱眉：“起初没抬头，后来看见的。”

“啊！”

陆荼眯眼，“我想起来了，当时你说饿了，我给你拿吃的时候抬头看了一下天，说好蓝，然后我又看远处，你跟着我一起看的。”

他摸了摸下巴：“当时我看到的是不远处的城镇，其实你看到的是云雾缭绕的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