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有人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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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走后，元始也不说话，就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捏着杯盖，垂眸看着紫檀杯里平如镜面的茶水。那认真的样子，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无上大道来。
凌薇犹豫了会儿，顶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黑化高岭之花捏死的压力，特别诚挚地抬头看向元始：“道友啊，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直播间里，一片为主播大无畏精神点赞的弹幕“刷刷刷”划过，凌薇看着增长幅度突然增加的打赏，竟然诡异地感受到了一丝欣慰。
——要不，以后试试多作死试试？
系统：……不作不死啊薇薇_。
元始抬手将杯子送到唇边浅啜了口茶，平日里过于苍白的唇瓣染上水色，反而显出了几分滟滟之色：“嗯。”
他放下杯子，杯子无声落在桌上，茶水在杯中轻轻晃荡。元始微侧头，眼尾斜斜睨过来：“汝欲往何处？”
凌薇心里“咯噔”一声，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战略性转移的决心：连“汝”都用上了，这气得不轻啊。
“吾……”凌厉凤眸眼尾上挑，被元始冰冷端肃的气势一衬，更显威严慑人。凌薇默默把目光从元始脸上移开，在心里一遍遍地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给自己洗脑，“吾与与太一尚有一事待决。”
可不是有一事待决？凌薇伸手摸摸自己衣袖里那根羽毛：她还等着去薅羊……不是，薅那啥金乌毛，做衣服呢。
元始皱了皱眉。
灵危何时与妖族东皇有了牵扯？
巫妖两族气运鼎盛，此时洪荒莫能与之相争者，但如元始这般经历过三族之战，又心思缜密的大能，已经隐约嗅出了点盛极而衰的味道。
“你心思不定，性情浮躁，莫要再四处生事，闭关静修，磨练心性才是紧要。”
这话元始说得其实有些亏心。凌薇心性他是知道的，看似跳脱浮躁，实则最为通透淡然。
只是现在妖族势头如日中天，元始也不好就直接说什么“你少跟他们一起欢快玩耍，小心被带坑里”。
——洪荒里，说话是要负责任的。随口一句话出来，一个不一定，就要担上莫大因果。何况看着妖族此时的气焰，说出来了灵危未必相信不说，就是信了，她这个人，一向主意正的很，只怕也未必愿意听他的。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被元始微蹙的眉峰萌得心尖儿一颤，在现代哄小鲜肉们的熟练用语下意识就出了口。那宠溺的语气……凌薇庆幸了下自己反应得快，没把下一句“想要什么，买买买”说出口——说出来肯定会被打死啊！
嗯打死不会，但是肯定会被列入昆仑山黑名单，成为元始的拒绝来往户。
凌薇把目光投向屋顶，为免自己精虫并没有这种东西上脑，认真告诉自己元始是个准圣，自己现在推不动他。
平复了自己心底蠢蠢欲动的那啥，她笑着打了个哈哈，“那我先告辞了。道友莫送，我过阵子再来看你。”妈呀更要走了！不但教唆他最宠的师侄推了他弟子，现在还想推了他，再不走这是药丸的节奏啊！
妈蛋到时候就不是不被欢迎的问题了啊，元始肯定追杀她不说，通·好基友·天也该撸袖子上阵了_。
系统：不，你想多了。真被你推了的话，元始是没脸往外说的。
元始听到凌薇这明显敷衍的话语，倒也没多少意外。心底道一声“果然”，到底还是有些不快。
凌薇看着元始微沉的面色，干咳一声：“那……那我走了啊。”
元始冷冷淡淡垂下眸子，又端起杯子喝起了茶。
嗯端茶送客。
凌薇干巴巴一笑，起身“蹭”地窜走，生生把自己一个天仙的修为跑出了大罗的速度。
系统盖章：潜力无穷。
坐在云头上往下看，下面各种动物景物都成了缩小精致版，跟凌薇前世收集的那些缩略模型倒有些相像。
猛烈寒凉的风迎面刮来，凌薇忽略了那些赞特效真实美美美的弹幕：“好漂亮。”她真心实意地赞叹，“还好我没有恐高症……在天上……别有一番风味。”
系统刚把元始列为自“通天”、“太一”之后的第三个“薇薇媳妇儿”划掉备胎人选划掉候选人，列进“薇薇想睡名单”的一堆人里。闻言问她：‘薇薇想在天上双修？’
苍苍青冥上，朵朵白云悠闲晃荡，一朵骚包的红云在云间穿行，好一朵云彩中的法拉利！法拉利跑得又快又稳，风骚无比。
地上的妖族仰头看去，正好看见法拉利一个急刹车，险些从天上掉下来。
半晌好容易稳住，才又晃晃悠悠地慢吞吞飞走。
凌薇：‘我真的只是夸赞了一下这个角度的风景很美啊！系统小哥哥你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系统：‘哦。那是不要这个对吗？冷漠脸’
凌薇：‘……不小哥哥，既然你提出来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你的，我觉得我们还是探讨一下吧~\(▽≦)/~。’
系统：‘……呵！’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震惊＃
＃世间就是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骄傲＃
系统：……所有这究竟有什么可骄傲的？
凌薇：知道我为什么能忽悠得了那些大能么？
系统：……？
凌薇：虽然我修为低，但是我不要脸啊！
系统：……
＃我的宿主今天又更不要脸了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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