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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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并没有回答尤娜的问题，他敲了敲胸口的反应堆，对尤娜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甜心，陪我去一趟种花家怎么样？我得把这玩意儿从身体里拿出来。”

诶，他没有人陪吗？尤娜惊讶地脱口而出：“小辣椒和罗德呢？”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说得不太对，“额，我是说佩珀小姐和罗德上校。”

托尼倒是不曾在意尤娜的称呼问题，实际上，一听到小辣椒的名字，他的心便开始隐隐痛。托尼垂下眼睑，挡住眼中的酸涩痛苦之情，故轻松地说道：“他俩都忙——整个斯塔克工业的运转都离不开佩珀这个ceo呢，罗德就更不用说了，‘钢铁爱国者’可是时刻为国家准备着啊。”

“好吧，罗德上校的情况我可以理解，但佩珀小姐怎么可能不陪你去呢？她可是你的......”尤娜把“女朋友”三个字咽了下去，她已经注意到了托尼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悲伤。怎么会这样？！尤娜忍不住捂紧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因为激动而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我们分手了。”

托尼平静地道出了事实。

“对不起，托尼，我不知道......”尤娜的心中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他们两个并肩前行了那么久，明明都深爱着对方啊，怎么会分手呢？小辣椒是钢铁侠最重要的心灵支柱啊，没有她老铁怎么办？难道是自己这只小蝴蝶扇了下翅膀，就把椒铁cp给扇没了？qaq，自己是不是应该以死谢罪，她对不起老铁啊！

......可是，为什么在她的心底，又有着一丝丝隐秘的欢喜呢？难道她......不不不，这简直是对老铁的背叛啊！！！

小姑娘脸上的震惊和不安太过明显，托尼忍不住反过来安慰她：“嘿，尤娜，分手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难过？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分手，是我和佩珀一起做出的决定，我们不适合。”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心里一松，仿佛移开了一块大石头。

他和佩珀不是不爱，只是不适合。托尼无声地苦笑了一下，这一点，他早该想到的。

纽约大战之后，对于外星敌对势力的忧虑和恐惧，让他深陷于ptsd之中无法自拔。佩珀虽然无法理解，可依然给了他最大程度的支持和鼓励。而他在不断地从佩珀身上获取力量的时候，却完全忽略了她也是一个需要依靠的女人。

斯塔克工业是全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平常有多么事务繁琐，他是知道的。佩珀要保证整个公司能够正常运行，她要对斯塔克工业上上下下几千余人负责，还要对他负责，甚至要对复仇者联盟负责——复仇者联盟的主要资金来源就是斯塔克工业，如果不是佩珀的辛勤付出，他们根本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去拯救世界。

佩珀这样好的一个女人，他又回报了她什么？是愚蠢透顶的圣诞节兔子，时不时发的ptsd，肆意妄为的任性，还是永远存在的生命威胁？因为他，佩珀三番两次地落入危险的境地，这一次的”绝境病毒“她能挺过来，下一次呢？只要她还是钢铁侠的女朋友，那些人就绝不会放过她。

分手了也好，不在他身边，佩珀起码能睡一个好觉。

托尼自嘲地摇了摇头，心中慢慢平静下来，一阵浓烈的困意上涌，他不由得开始打哈欠——这一系列过程，似曾相识啊。

“尤娜......你怎么还在伤心啊......”托尼撑着自己的脸，尽力让自己不要一头栽在工台上，他已经开始上眼皮打下眼皮了，“......你简直就是来克我的......别担心了......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就一块儿去种花家吧......”呢喃完最后几个字，托尼还是睡倒在了工台上。

“谢谢您，尤娜小姐。”

贾维斯轻轻出声，打断了尤娜心中的天人交战。

“什么？哦，没关系的。”

尤娜看着沉沉睡去的托尼，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她蹑手蹑脚地退出实验室，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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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老铁是不可能爱上你的，你想什么呢，你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你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铁粉啊，拆散官配就算了，不想着补救反而还想钻空子？你咋这么能呢？小辣椒和老铁多少年感情啊，人家好不容易把一棵铁树养开花了，你跑去截胡，难道就不觉得害臊吗？”

天使小尤娜扇动这雪白的翅膀，在左耳边咆哮着。

“又不是你横插一脚把人拆散的，你心虚个啥？老铁说了，他和小辣椒两人是说好了的，和平分手。你要追求他，那也是正大光明地和小辣椒公平竞争，各凭本事！铁粉怎么了，铁粉就不能追求偶像了？命运可是你亲妈，这么好的机会送到面前，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儿了。”

恶魔小尤娜拿着三叉戟，在右耳边谆谆善诱。

尤娜只觉得心中一团乱麻，一个头比两个头大。

“你骗得了老铁，还能骗得了我？刚才听到他俩分手这消息的时候，你心里难道不高兴？知道自己穿越到漫威世界的时候窜上天的人是谁？和老铁刚见面的时候哭成狗的人是谁？被他一撩就想日他的人又是谁？”

恶魔小尤娜把三叉戟变幻成一把团扇，悠闲地扇了起来，细声细语地继续说着，“你爱了这个男人六年，以前见不到就罢了，如今人就在眼前，除了他你这辈子还能爱上谁？要么和老铁白头偕老，要么一个人孤独终老，你啊，自个儿选去吧。”

尤娜怔怔地想着“白头偕老”四个字，想象着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幕，甜蜜地笑了起来，心中的天平慢慢偏向了恶魔小尤娜。

天使小尤娜垂死挣扎：“你真的有信心让老铁爱上你吗？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连朋友都没得做！”

恶魔小尤娜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再接再厉地诱惑道：“你当真甘心和老铁当一辈子朋友？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尤娜，什么叫顺从本心，什么叫不留遗憾，还需要我来教你吗？相信我，命运是你亲妈，你瞧瞧这回去种花家，老铁怎么就喊了你陪他去呢？罗德都刚刚好有事不能去，给你制造了一个和老铁独处的机会，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天使小尤娜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尤娜咀嚼“此时不上，更待何时”这句话，握紧了双拳，脸上慢慢显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来。

恶魔小尤娜见状得意一笑，飞回她心里，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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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第二天早上尤娜便和他坐上了飞往北京的头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