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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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快速地解释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奥创找振金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创造实体，他利用赵博士的再生摇篮制做了一具身体，但复联赶在他传输意识之前抢走了摇篮。现在托尼打算把贾维斯传输到这具已经完工的□□里，创造一个完美的奥创。他需要和布鲁斯合才能完成意识传输，但是布鲁斯坚决不同意托尼的想法。最后，两人协商的结果是征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见，而这个“其他人”，托尼选择了尤娜。

老铁够狡猾的啊，自己不久前才表态过会坚决站在他那一边，这投票结果毫无疑问是二比一嘛。尤娜挑眉看向屏幕里自信满满的托尼，却并不打算让他如意：“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托尼愣了愣，随即微笑起来：“当然可以，甜心。”

尤娜直截了当地提问：“你能保证意识传输之后，贾维斯还是贾维斯吗？”

在她看来，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贾维斯会变得更好，更强大。”

托尼试图用优点打动尤娜，“贾维斯会有实体，尤娜，难道你不想看看贾维斯到底长什么样吗？”

托尼的态度让她已经明白了问题的答案，尤娜直视着他的焦糖色大眼：“我问的是，贾维斯还是贾维斯吗？”

她第一次郑重其事地称呼他的全名：“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告诉我，如果把贾维斯传输到那具身体里，醒来的人，还是贾维斯吗？”

对方沉默了。

紧接着，尤娜第一次言辞尖锐地质问他：“你要再杀死一次贾维斯吗？”

今天她豁出去了，誓死捍卫贾维斯！

“在你眼中，贾维斯到底是什么？只是一个相当聪明的智能系统吗？你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将贾维斯打造成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工智能管家，然后就这样，让他为了一个仅仅是‘可能’的设想而牺牲吗？”

也许是觉得尤娜太过咄咄逼人，贾维斯出声为自己的sir辩护：“尤娜小姐，在目前的状况下，sir的想法是最明智——”

当事ai的话马上就被尤娜干净利落地打断了：“贾维斯，我绝不允许托尼失去你。”

她稍稍降低了音量，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托尼，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支持你的人是贾维斯；哪怕你与全世界为敌，依然会站在你身后的人是贾维斯；陪你度过漫长岁月，一次次失去又重来的人是贾维斯。”

想想贾铁cp的主题曲《陪你度过漫长岁月》，尤娜鼻头一酸，声音也哽咽起来：“托尼，如果贾维斯真的消失了怎么办？他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贾维斯啊，是托尼·斯塔克的贾维斯啊！”

尤娜深吸一口气，模仿着贾维斯常用的语调，打出最后一记直球：“alwaysforyou,sir.”

一时间，屏幕两头，鸦雀无声。

“alwaysforyou,sir.”打破沉默的是饱含金属质感的贾维斯专属嗓音，“博士，请帮助sir完成传输吧。”

不愧是老铁亲生的贾维斯，好一招以退为进！尤娜吸了吸鼻子，暗暗给贾维斯的神补刀竖大拇指。

“贾维斯，别说了。”

托尼摇摇头，转身看向球形贾维斯，语气真挚而诚恳，“尤娜说得对，我不能失去你。对不起，贾维斯，是我的错。”

“所以我可以开始摧毁这里面的组织了吗？”

围观了一场亲情大戏的布鲁斯敲敲再生摇篮的金属外壳，语调轻快，“时间不等人啊。”

“不然呢？”

托尼又转了回来，挑眉看向屏幕里的小姑娘：“尤娜，恭喜你从弗兰克斯坦的手里救出了贾维斯。不过，我以为你也会永远支持我，站在我这一边？”

显然，他对计划被尤娜挫败一事有点耿耿于怀。“justaratherveryintelligentsystem.（只是一个相当聪明的智能系统）j.a.r.v.i.s.”他琢磨着这句话，似乎是觉得十分新奇，“甜心，你还挺有想象力的。”

“我就是随便说说，贾维斯的名字是来源于爱德蒙叔叔嘛，我知道的。”

尤娜讨好地笑了笑。“我也没有不支持你呀。”

她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你可以复制一个贾维斯，然后把复制品传输到摇篮里呀。从本质上来说，贾维斯只是一个程序吧，无数代码组成的那种——难道不能复制吗？”

其实她更想问，科学组智商那么高，怎么老是干这种非黑即白的事呢？难道他们没学过中庸之道吗？

尤娜想了想，觉得这还是和不同的文化背景有关。于是，她默默地给博大精深的种花家优秀传统文化点了个赞。

屏幕那头的托尼再一次愣住了，如果这是在漫画书里，他的脑袋边一定有个大方框，上面写着：“卧槽，我怎么没想到！”

一秒以后，他动迅速地扑向布鲁斯，拽着后衣领把对方拖离电脑：“布鲁斯，住手！”

“什么？”

布鲁斯猝不及防，被他拖得一个趔趄，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托尼，就像尤娜说得那样，你根本不敢保证醒过来的人是贾维斯，万一我们又创造出了另一个奥创呢？我不是指你口中完美的那个。”

看起来，奥创的诞生真的给这位科学家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嘿，布鲁斯，你和我，我们都是疯子科学家。”

托尼拍了拍他的肩，目光灼灼，“我们知道大家会说什么，他们已经在说了。我们是怪物，兄弟。你得承认这一点，然后表明立场。”

布鲁斯的神色有几分动容，尤娜决定为老铁助攻一把，她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班纳博士？”

布鲁斯闻声看向屏幕：“我在，尤娜。”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卑鄙，但是我能不能，请你看在信息素的份儿上，帮助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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